间,估计都睡下了。
傅遗问了一句:“怎么样,住的还习惯吗?”
佣人端了热茶和宵夜过来,“遗少爷,你还不知道吗?先生需要照顾,已经把人叫去身边伺候了。”
傅遗被茶水烫伤了手,手背一大片红的,一双冷冷清清的眼眸微抬,用力握紧茶杯,“小月自己愿意过去的?”
“先生是这里的主人,他的安排谁敢不听从。不过先生对他倒是百依百顺……”
茶几上放着两只漂亮的礼盒,是傅遗给小月和小宝带的礼物,但是这个晚上是送不出去了。
第二天早上,傅遗来向小叔叔请安。小月听说他过来,催促着傅先生,“遗少爷这个点就来了,肯定没来得及吃早餐,您快些过去吧。”
傅遗在一楼小客厅,拿起沙发上的报纸,心里乱糟糟的,一个字也没用看进去,强行冷静着,假装翻到报纸的第二版。
这时傅先生从楼上下来,傅遗立马站起来,身姿挺拔,“小叔。”
从长相上看,傅先生所有子侄里傅遗与他最相像,冷然又寡欲。
傅先生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报纸翻了翻,问起傅遗工作上的事,傅遗一一回答。
用餐时,傅遗本想提小月的事,想将小月接回去。可动筷前,听到小叔询问管家,“月儿早餐用了什么?孩子呢?醒了没有?”而管家对小月和宝宝的称呼,是夫人和小少爷。
傅遗一点胃口也无,心想自己不过才走了两个星期,便天翻地覆了一般。
等遗少爷和先生谈完事情,小月才下去找他。肌肤莹白,丰盈又娇丽,还是从前一般,声音嗲嗲的,“少爷。”
傅遗将小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穿着雅致,佩戴珍珠首饰,又娇又贵气,而气色精神确实比初见时好了很多,心想自己置气也是没必要。
将昨晚没送出去的礼物递上,“给你和宝宝的。”
小美人腮边是垂下来的发丝,衬的脸颊雪白娇嫩,像是花团子般漂亮,甜津津的,“谢谢少爷。”
小月把宝宝抱过来给傅遗看,小宝还记得他呢,在傅遗怀中也没有哭,小月轻声说:“少爷,宝宝记得你呢,知道你是我们的恩人。”
恩人。
傅遗在回去路上一直在琢磨这个词,刚才在书房里,小叔问起小月的来历,傅遗回想起一个多月前的事,“那时我也刚到虎市,司机是我从南方带来的,不熟悉虎市的路。巡查完郊外的工厂,车子在回来路上开进巷子里。当时下了很大的雨,小月抱着孩子躲在檐下。”
那一幕,如今回想起来,也攥得心尖疼。
大雨倾盆,冷得人直哆嗦,小月带着孩子从乡下老家跑出来,想要进城找工作。路上下了大雨,小月仔细地护着孩子,后背全几乎被淋湿了,发丝上的水珠顺着苍白的脸颊滴落,听到汽车鸣笛的声音,抬头望过来。
傅遗下车,撑着伞走到小月身前,才瞧见小月脸颊上的不是雨水,小月抱着孩子,雪嫩的脸上全是湿漉漉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