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劝边把人往后拉,自己则凑到了那张家郎君身旁。
“张家郎君,你有什么话就说,这大白天的,这么多人在呢,怕什么,还能有人将你捉去了不成。”
那张家郎君看了看自家大娘子,似是鼓足了勇气。
“今儿一早,刀疤杨那模样你们有人也见着了的,跟撞见了鬼似的。”
“你们说,薛小娘子是不是,是不是......”
王翁憋足了气,就等着他说出来,偏憋的要死,人也没将最后几个字给说了。
“是不是什么,你倒是说啊!”
他一拍大腿,真是急死了个人了。
那张家郎君飞快地往院子方向瞥了一眼,见门关的紧紧的,又往自家大娘子方向靠了靠,这才敢压着嗓音低声道,“薛小娘子是不是碰上了个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他这么一说,离他最近的王翁直接打了个寒战。
虽说这光天化日的,不该想这些有的没的。
但刀疤杨是谁,那混不吝的,莫说是他们这永安巷,便是整个丰城也是叫的上名号的匪娘子。
平日里莫说是偷鸡摸狗,便是宰人的行当估计也是做过的。
虽不晓得昨天是什么时候摸进薛小娘子这院子里来的,可早上实实在在是有人看见她跟两个小跟班,疯疯癫癫的出了永安巷。
三个人,仿佛经历了大逃难似的,衣衫褴褛的,臭气熏天,定是被什么给吓得尿了裤子。
可他刚刚也在院门外瞧了,一眼看到底,就那么几步大的院子,没什么稀奇古怪的。
难道真如张家郎君所说,屋里头真住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么一想,他那八卦好事的心便生了几分退缩。
见他脸色白了,张家郎君脸色更白。
他紧紧抓着自家大娘子,“当家的,我想回去。”
那张家大娘子也是一脸的仓惶,“好,回,回去。”
不过她到底是个女人,还是硬着一股气,冲着齐媪喊,“齐婆子,她是租住的你家的房子,若真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尽快解决了,这永安巷住着这么多人呢,可莫要因为你贪那点儿租金,让大家都不得安生。”
齐媪脸色一白,“说什么呢你?”
“走,都给我走,害怕就别搁这儿待着,都给老娘滚!”
······
薛南玉进来有段时间了,就这么盯着姜无厌。
外头吵吵闹闹的声音一字不落的传进两人的耳中。
薛南玉神色有些复杂,大清早从城外带回来的不忿,如今被这件事搅的消了大半。
想了想,还是先抛开书公子的问题,先问清楚眼前的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她开了口,倚在床边的姜无厌这才有了动静,虚虚的坐直了身子。
“我不知道!”
“不知道?”薛南玉的音量有些拔高。
“嗯,不知道!”圆溜溜的大眼睛黑白分明,看不出一丝说谎的痕迹。
“那刀疤杨又是怎么回事?”
这人她认识,丰城有名的混不吝,因左脸上有两道寸长的刀疤而出名。
只是这人多在北城边上混,昨日怎么会出现在这永安巷。
她这院子又是在巷子的最深处,边上就是条大河,刀疤杨就算是喝醉了瞎溜达,也绝对没有溜达到这儿的道理。
“我又怎么知道。”姜无厌被问的有些烦了,狐t?狸眼中窜了火,“我又不认识她。”
“难不成还是我出去招她进来的不成。”
薛南玉被他质问的一愣,沉默了片刻。
因为书公子一事,她从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