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到最后反将她也折了进去。
想到这儿,眼泪就流的更凶了。
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想她出事。
甚至觉得和晏书比起来,她的性命更重要。
薛南玉见他哭的更厉害,只能将内袖给翻了出来,替他擦拭。
这男人,怎么跟水做的似的。
“别哭了,再哭就不美了。”
果然,男人都听不得这个,虽还有些抽泣,但到底是止住了泪。
薛南玉趁机开口问,“书公子怎么了?”
“你要我如何做,总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呀。”
子衿微带惊讶的看向她,“你不知道?”
“你没去?”
一连两个质问,问的是薛南玉一头的雾水。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今天有事耽搁了些时间,来晚了点。”
子衿没追问她到底因何事耽搁,只是心情复杂,不知是为她没看到那残忍景象庆幸,还是为她不知晏书下落失望。
“所以,你并不知道晏书被他们拖去哪儿了。”
“什么意思?”薛南玉皱眉,“什么人将书公子拖走了?”
虽跟他没法相比,可晏书好歹也是这楼里的四公子之一,平日里尽是些阿谀奉承的,谁敢对他动手?
见她当真一点都不知晓,子衿叹息一声,一脸伤心的将事情娓娓道来。
原是那丰城的高员外看中了晏书,想聘回去做了填房,本是人人都惊羡的选择,偏那晏书跟生了反骨似得,咬着牙不答应。
不过南风馆向来秉承来去自由的法则,不愿意就不愿意呗,偏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昨夜趁着出场,就没再回来。
鸨公发现后,立马让人清点了他屋内的物件儿,怕是早有预谋,值钱的早换做了银票,跟随他的小侍儿也说,出门的时候,带着一个偌大的包裹,还不让他碰。
响午的时候晏书就被人逮了回来,逮着的时候,人离苏州城就十里路不到了。
并且,那装银票的包裹也没了。
鸨公跟打手们逼问了一下午,什么都没问的出来,后来,就拉到了外面去处决的,没当班有时间的,都要过去看着,私自逃脱是什么样的下场。
“你是,想要我去救他的吗?”薛南玉蹲下与他平视。
“嗯!”子衿点了点头。
他觉得他一定是魔怔了,不然怎么会想着让她去救人。
可看着她此时平和温柔的眉眼,他就觉得,只要是她,什么都有可能。
只是,他语气有些失落,“现在不用了。”
“现在,只怕这世上已再无晏书了!”
薛南玉不喜欢看他如此低落的模样,嘴角微扬,“怎么会。”
“我这就去问问,书公子如今在哪儿?”
她欲起身,子衿却一把抓住她,“南玉,不要去。”
薛南玉疑惑看他。
子衿眼中却是重新有了泪光,眼泪后面是深深的恐惧。
“鸨公已经令下,明日开始,重新选人并入四公子。”
“晏书,回不t?来了。”
他看着她,眼中有泪光闪烁,“我不希望你再出事!”
薛南玉对上他真挚的眼神,心头一软。
她拍了拍那压在她手臂上如白玉似的手背,安抚道,“既已如此,就莫要多想了。”
她起身看向小风,“风小弟,今日子衿公子身体不舒服,就莫要再让人过来了,早日伺候着他去休息吧。”
那小风习惯性的点头,反应过来后又是龇牙咧嘴的。
她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对他指手画脚。
薛南玉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