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琼呐呐开口,“良玉。”
祁良玉伸手拦他,“小姑母,你就莫要再自欺欺人了,沈大郎君若真像他说的那样一无所知,就不会再有?意拦下我的第二封信了。”
“您回头好好想想吧。”
说罢,再也不听?她在身后的呼唤,下了马车,骑上闪电,一溜烟儿跑没了影儿。
就连她都能想通的问题,她一个大理寺丞,经?手过这?么多?案子,怎么可能没一点臆测,不过是一叶障目了而?已。
因这?一耽误,祁良玉到昌平的时候,已经?过了饭点。
一群人饥肠辘辘的,也不好饿着肚子办事,祁良玉索性全领了去酒楼,顺便将海三也喊了过来。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海三到了,盯梢了一天一夜,也没什么进?展。
她是真怀疑那康玲和小风已经?被秘密处理了,不然?怎么可能一点踪迹都没有?。
祁良玉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康玲和小风应该还活着,只是她这?一番动静之下,那两人只怕离死也不远了。
小风的目的应该很简单,就是想活着,康玲就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所以一直攀附着康玲。
康玲呢,她为什么会来京城?
康勤勤临死前说的那番话,显然?是早知道了她的身份的,而?康玲作为她的母亲,肯定一早也知道了她的身份,换而?言之,但凡有?个脑子的,也不会往京城跑。
除非是笃定京城有人会护她。
林潇?
祁良玉总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还有?那消失的一男一女,会是谁呢?
这?一切,只有?捉住了康玲,一切才会迎刃而?解。
关键是,康玲现在会在哪里?
“你之前控制住的那个昌平捕快呢?”她问海一。
“还关着呢。”海一问道,“王爷有?想法?”
“放了。”祁良玉道,“让她带点消息给张洋。”
“什么?”海一大惊。
祁良玉笑了笑,贴在她耳边耳语两句,再抬头,海一已经?换了一张面孔,“行,奴才这?就去办。”
海二探头过来,“王爷跟大姐说了什么,她这?么高兴。”
祁良玉转头向她,笑道,“水浑了,我们才好摸鱼。”
“什么意思?”海二挠挠脑袋。
海三推了她一把,“你怎么这?么多?话。”
“王爷怎么说你照做就是了。”
海二也不气?,嘿嘿笑道,“好,好。”
祁良玉看着她俩斗嘴,眯着眼笑。
她和陛下若也能做一对如此简单的姐妹就好了。
早上薛琼问的那句,她其实是真的不介意了,一直介意的从来也只是祁良辰而?已。
她忘不了从诺,从她坚定的选择安从言作为她的凤后开始,她就永远将安从诺刻在了她的骨血中,这?辈子都忘不了了。
······
海一广撒了网下去,到第二天早上仍没什么动静。
祁良玉想起来海林的嘱咐,挣扎了片刻,还是决定回京参加秋蟹宴。
实在是不想太后再闹什么幺蛾子,然?后对她的布防产生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将海一、海三都留在昌平,她带了海二回京。
秋蟹宴是在御花园中举办的,她到时,已是琳琅满目的打扮的似花蝴蝶般的世家公?子穿梭在其中,一个个见到她,那欲说还羞的模样,着实也挺扎眼的。
祁良玉放眼望去,没几个娘子,更一个都不认识。
海林也没说错,她这?年?纪,还未娶夫生子的着实没几个。
园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