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维修中的电梯在心中怒骂，犹豫两秒后决定走楼梯。

要在三分钟之内爬上四楼。

顾苏然欲哭无泪，他真的觉得膀胱要憋炸了，相形之下，连打到发紫的屁股都不疼了。

真是……

憋得他想哭。

终于走到教室门口了，顾苏然一脸快虚脱的模样，面部线条因痛苦而扭曲，强装出的镇定早已土崩瓦解，他在无人的角落隔着衣服揉了揉小腹，整理好面部表情，挺直腰杆进了教室。

毕竟大一混迹篮球队一战成名后他在学校里还是挺出名的，顾苏然实在是不想在别人面前丢面子。

他来的晚了，后面的位置与前面的位置都被占了，顾苏然无奈之下在第三排中间找了个空位，恰巧与教授面对面。

因为注意力全集中在膀胱上了，他一时忽略了昨晚挨了一百下板子的屁股，毫无防备地坐下时被臀尖突然炸起的剧痛激得弹簧一般又从椅子上弹起，当着教授与邻座的面。

教授估计是以为他想故意找茬，用夹杂着恼火的困惑神情目光如炬地注视着他。

顾苏然尴尬异常，只得白着脸咬牙坐下去。

如坐针毡。

臀下这张坚硬的木靠背椅在他眼中不亚于要人半条命的刑凳，提着气虚坐在上面，又被痛出一身汗来。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注定不好过。

……

顾苏然因上课前的显眼举动被教授记住了，讲课时视线经常会飘到顾苏然身上上下打量他，又看他坐得不安稳，时不时就要乱动几下，一有问题便总是喊他回答。

顾苏然叫苦不迭，又敢怒不敢言，他落了很多节课本来就不太明白，只得放弃想要在上课的时候趴着休息的念头专心听讲，几乎是他进大学后听得最认真的一节课了。

他在椅子上虚坐了一会儿实在是嫌累，便破罐子破摔索性完全坐下了。

身体的重量完全置于重伤的臀部，顾苏然从痛到眼前一黑到屁股发麻逐渐习惯，注意力再一次过度到了膀胱上。

对排尿的渴望让他经不住颤栗，要不是鸡巴被锁住了，下身估计早就要一泄如注了。

上半节课结束了，顾苏然起了这时候假装去厕所偷逃出教室的念头，随即这个念头又被他打消。

因为以他现在的情况，连站都站不起来了，更别提装作没事人走出教室了。

只能继续忍耐了。

顾苏然趴在桌上大气也不敢出，祈祷着时间能快点过去，他想中午回家一趟求他的小妈让他早点放尿。

过了会儿，他察觉到有人坐在了他左手边的空位上，没多留意，只是将紧并的双腿分开了些，又偷偷用外衣遮了遮身前鼓起的水包。

突然间，他被人揉了揉脑袋。

然后，他嗅到了空气中浅淡的薄荷味。

惊讶抬起头的顾苏然看到了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妈……”顾苏然连忙捂住了嘴把那个羞耻的称呼憋了回去，环顾左右见没人发现异常才松了口气，压低了声音继续说，“你怎么来了？”

他的小妈穿着大学里随处可见的装扮，眉目清淡，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坐在大学教室里没人会怀疑他的身份。

顾苏然还是第一次见江漓舟这副打扮，不加雕饰，全身上下与生俱来的气质却能引得旁人频频侧目。

“想起你发烧还没好，来看看你。”江漓舟本来想说自己是担心他憋了那么多尿会出事，来给他送贞操锁的钥匙，却在看到眼睛发直盯着自己一个劲瞧的顾苏然后话头一转，绕过了那个话题，还把药和保温杯递给了顾苏然。

“小妈你对我真好。”顾苏然接过水杯就傻乎乎地冲江漓舟笑，他要是有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