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等不到了吧。

顾苏然看着那桌自己反复热了几遍的菜，准备挑出一些放在保温饭盒里放在江漓舟房门前，其余的自己随便吃点再收拾干净。

还未及行动，就听到一串拖鞋吸饱了水在地上行走的声响，“你还不去尿？”

他怀疑是自己憋傻了产生了幻觉，他脑袋懵懵的循声望去。

“想死在这儿吗？”江漓舟又说，并几步上前一巴掌打在了顾苏然那汗湿打卷儿的脑袋上。

顾苏然傻乎乎地抬起头，猝不及防望进了那双融了星子的黑曜石般的眼睛，被耀眼的美貌惊得心跳都漏了一拍，红着脸转过头去“嗯”的一声，也不知道在回答哪句话。

“不觉得难受吗你？”

不，他只觉得他小妈的身上香香的，好闻的洗澡水味与所剩无多的薄荷味信息素，让他脸颊烧红。

“快去。”江漓舟又给了他一巴掌，把他从椅子上拽了下来。

这回顾苏然倒是反应得快，踉踉跄跄朝卫生间跑去，跑了几步还不忘回头提醒江漓舟别忘记吃饭。

排干净了尿，顾苏然一身轻松地跟小妈吃了迟到的晚餐。

这顿饭江漓舟每次低下头去就能感受到一束炽热的视线正打量着自己，当他抬头找寻时，顾苏然就会慌慌张张看向别处再往嘴里拼命扒饭，但当他再度低下头时，那道视线又会重新回到他身上。

草草吃完饭后顾苏然就主动去洗碗。

“妈，你先去睡吧，不早了。”把江漓舟送回床上后，顾苏然转身就要离开。

“你不来吗？”

“啊？”

“下午四点的时候，是谁说要跟我睡的？”顾苏然红着脸转头看时，只见他的美人小妈用最平静无波的神情说着诱人的话，江漓舟见男人只傻乎乎盯着自己看也不说话，随即话锋一转，“不想就算了。”

说完还不忘把灯关了。

几秒后果真听到了一阵轻巧的脚步声，然后左手边的被子里多了个毛茸茸的脑袋。

顾苏然睡得很安静，分明这天一次也没射过，也不闹着再做一次。他的小妈主动邀请他一起睡觉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怕会因为自己的言行不慎轻易失去。

“......妈，我今天做得怎么样？”安静了许久后，顾苏然突然开口。

“不怎么样。”江漓舟自然明白他话里的那句“做得怎么样”是什么意思，他便冷着脸实话实说。

“对不起......”

“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顾苏然冲着转过身去不理他的江漓舟说，他含含糊糊道着歉。

江漓舟翻身不理他倒也不是因为生气，他是觉得好笑，分明是自己有意欺负他，为难他插尿道塞，最后还把他做昏了。

这个人怎么还自己来道歉？

那既然如此，他不如先逗逗他。

顾苏然听不到自己小妈的回答，只当他不想原谅自己，不想再跟自己好，心下一急。

“我能去学！我可以去侍奴营去学规矩的。”

“你去哪里学？”江漓舟挑眉，转过身去看向那双在黑暗中熠熠生辉的眼，“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去那里学什么？”他越说越气，全身都在颤抖。

江漓舟才来顾家的时候被顾靳嫌弃不会伺候人，无论青红皂白被扔过去受过一个月训，他见到了许多年龄小、长相好看的小床奴在里面学规矩，那些家生的奴才早被磨没了脾性，沦为

随主家搓圆捏扁的傀儡，简直称得上人形性玩具。

他凭着几分骨子里的傲气被打出了一身伤，要不是一个月后查出他怀了顾靳的孩子，估计得彻底死在里面。

实在是一段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