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道。

手指被锈迹斑斑的金属割破,鲜血混着污水,可他毫不在意。

整整半夜,他在黑暗中摸索,终于找到了那串残缺不全的佛珠。

从那一刻起,时霁安彻底变了。不再忍让,不再退缩,取而代之的是日渐膨胀的狂妄与偏执。

他开始学着去“抢”。不再是被动地承受,而是主动地掠夺。

那些东西,那些机会,本来就该是他的。

软弱只会让人瞧不起,这是母亲用生命教会他的道理。

父亲看着他日渐阴沉的眼神和越发乖张的行为,只觉得是“鬼上身”,放弃了这个“无可救药”的儿子。

他很快找了另一个温顺的女人,组建了新的家庭,对时霁安不闻不问。

失去了最后一点名为“家庭”的束缚,时霁安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表面上,他依旧是那个成绩优异、温文尔雅的医学生,是老师眼中的好苗子,是旁人眼中前途无量的青年才俊。一身熨帖的白大褂或剪裁合体的西装,将他整个人包裹得严丝合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