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一声脆响,林奚雾手中的铅笔芯应声而断。他停下了动作,抬起头,侧过脸,那双没什么光彩的眼睛终于看向了时霁安,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他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得如同冰锥落地。
“没有。”
率先显露出崩溃迹象的,竟是步步紧逼的时霁安。
“你知道吗?”时霁安的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我现在……很想操你。”
林奚雾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平淡得像在陈述天气:“你知道过去的日子里,有多少人……跟我说过一模一样的话吗?”他顿了顿,语气里听不出丝毫情绪,“最后,他们都没什么好下场。”
这轻飘飘的话语里,藏着冰冷的警告。
时霁安当然听出来了,这是恐吓,是威胁。
“我不害怕。”时霁安扯出一个扭曲的笑,“我什么都不怕……我只怕,你不理我。”
他的目光扫过房间,最终落在了不远处那张铺着干净床单的单人床上。那张床不大,却足够承载他此刻所有黑暗龌龊的念头。
“别画了。”时霁安的声音变得有些干涩,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重新看向林奚雾,“也别再想着他了。”
他向前走了一步,逼近林奚雾,高大的身躯投下浓重的阴影。“我们做爱吧。”他低声说道,语气带着一种近乎乞求的偏执,“就在这里,现在。忘了他,好不好?他根本不会记得你,你看看你现在,怀着他的孩子,他人在哪里?”
“是我。”他加重了语气,试图将这个事实烙进林奚雾的脑海里,“是我一直陪着你。”
“不用了,我还没饥渴到,随便找个男人就能做的地步。”林奚雾微微停顿,然后一字一句,清晰地补充道:“我有喜欢的人。”
时霁安嘴里反复念叨着那两个字,像卡了壳的录音带:“做爱…做爱吧…奚雾,我们做爱…”
整个人严丝合缝地贴在林奚雾单薄的脊背上,滚烫的胸膛几乎要将那层布料烫穿。
手指带着一种近乎亵渎的虔诚,勾住了林奚雾休闲裤松垮的裤腰。
布料被他一点点、执拗地往下扯。动作缓慢而执着,像是在小心翼翼地掀开覆盖在珍宝上的丝绸,又像是拆开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物,期待着里面诱人的内容。
林奚雾下意识地伸手去抓,那点可怜的抵抗简直像是在邀请。
时霁安着迷地看着那截随着裤子褪下而逐渐显露的、细腻白皙的腰线。空着的另一只手闪电般出手,一把就攥住了林奚雾两只细瘦的手腕。
那灰色的裤子随着他的动作缓缓褪下,露出底下被包裹着的、更加私密的领域。
失去了阻碍,时霁安的手指更加肆无忌惮。用一种近乎玩赏的姿态,慢慢地、一寸寸地,将那条碍事的裤子彻底扯了下来,直到它堆积在椅子和林奚雾的膝盖弯处,皱成一团。
视线再无遮挡。那白色布料紧紧绷着,勾勒出浑圆挺翘的臀形,边缘深深地勒进肉里,显得那里的皮肉格外软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