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医生,我之前就存了你的号码。”
无数个混乱的念头瞬间炸开,盘旋,撞击,最终汇聚成一股冰冷刺骨的羞恼和更加炽烈的、近乎疯狂的占有欲。
他早就知道了?
那些他精心挑选的礼物,那些他字斟句酌的问候,那些他自以为隐秘的靠近,全都是一场被对方尽收眼底的独角戏?
他被玩弄了?
一股滚烫的血液猛地冲上头顶。
下一秒,身体已经先于思考行动。时霁安向前一步,手臂猛地抬起,手掌重重拍在林奚雾身侧冰冷的墙壁上。
目光如同两簇燃烧的火焰,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和侵略性,死死锁在近在咫尺的林奚雾脸上。
视线自光洁额头滑下,触及浓密低垂的眼睫。挺直鼻梁引向眼角那点浅红的痣。目光最终凝在那片水色饱满的唇上。
没错,他想要这个人。
从第一次见到他那截脆弱的脖颈开始,就想要将他据为己有,想要将他关起来,想要他只为自己一个人怀孕,生下属于他的孩子。
时霁安俯下身,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林奚雾的脸上。
“没错,我喜欢你。”
林奚雾喉咙里那些反抗的话还没成型,就被时霁安凶狠的嘴唇碾碎了。
根本不是吻,是堵,是塞,是用他滚烫的唇舌直接封死了所有声音。
时霁安的舌头像条粗硬的活物,强硬地顶开他的牙齿。湿滑的舌尖带着微凉的触感,一触碰到里面温热的软肉,就像火星掉进了干柴堆,瞬间把他心里那股压抑了太久的邪火彻底点燃,烧得他理智全无。
他一只手发狠地摁住林奚雾的后脑勺,手指深深插进柔软的黑发里,逼着他仰起那张漂亮的脸蛋,承受这场侵略。
另一只手跟铁钳似的,死死攥住林奚雾那只细得好像一折就断的手腕,狠狠掼在冰冷的墙壁上,骨头撞击墙面的闷响清晰可闻。
这个吻激烈得像场撕咬,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占有和掠夺。
时霁安的舌头简直像条发了情的公狗,不知疲倦地在他嘴里横冲直撞,贪婪地舔过每一寸口腔内壁细嫩的软肉,追逐着那条被吓坏了、拼命想要逃窜的小舌头,把它蛮横地勾缠住,用力地吮吸、碾磨。
林奚雾只能从喉咙里发出破碎的、黏糊糊的呻吟,像动物被掐住了脖子似的“嗯…呃…哼嗯…”地叫唤,那声音又骚又可怜。
口水根本来不及咽下去,混着两个人的津液,黏腻地顺着嘴角往下淌,在下巴上拉出一条亮晶晶的、淫靡的银丝。
他的脑子因为缺氧嗡嗡直响,浑身骨头都软了,像一滩被操烂的泥,只能软趴趴地被钉在墙角。舌根被吮得又麻又痛,感觉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每次时霁安稍微松开一点点,能让他喘口气的空当,他都拼命想喊:“放…放开…”,可刚发出点声音,就被更深、更凶猛的舌头堵了回去,把所有反抗都碾碎在喉咙深处,变成更淫荡、更无力的抽泣似的呜咽。
时霁安简直像要把他整个人从里到外都舔一遍,要把他的津液都吸干才罢休。
他不知疲倦地吮吸、啃咬、翻搅,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他的舌头都咬下来吞进肚子里。仔仔细细地舔过他口腔的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寸能让他兴奋的软肉,直到把他吻得彻底瘫软,眼神涣散,像个被肏傻了的骚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就几分钟,也许是一个世纪那么长,时霁安才像是终于暂时餍足的野兽,带着粗重的喘息,微微撤开了点距离。
他额角全是亮晶晶的汗珠子,胸膛跟破风箱似的剧烈起伏。低下头,像欣赏自己杰作一样,看着被自己按在墙上彻底肏软了的人。
林奚雾软绵绵地靠着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