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愿意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他一个机会。要不要相信我,也请您定夺。”

林母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面容英俊,眉眼间带着一种温和的锐利,说起话来不疾不徐,条理清晰,她想,或许,死马当活马医,真的只能这样了。

蛋糕几人分食,却也无人真正品尝出滋味。

卫生间里,林奚雾再无声息。

时霁安放下手中几乎未动的蛋糕碟,一种不安感悄然爬上心头。

轻轻推开门,卫生间内刺眼的白炽灯光下,景象让他瞳孔骤然一缩。

林奚雾整个人瘫软在冰冷的瓷砖地上,头歪靠在洗漱台的底座,面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像是陷入了昏迷。汗嘴唇微微张着,一丝晶莹的唾液顺着嘴角滑落,在下巴上留下浅浅的水痕。

时霁安快步上前,蹲下身。那张在手术台上专注认真的脸,此刻只剩下脆弱和憔。

手指不由自主地伸出,轻轻碰触着冰凉的脸颊。指腹下的皮肤细腻却缺乏血色,触感冰冷。

他微眯起双眼,目光剖析着眼前的人。

为了那个男人…就值得你作践自己到这个地步?

他到底有什么好?让你连命都不要,怀着他的孩子,受这种罪?

那个男人呢?他现在在哪里?

如果…如果怀的是他的孩子,他绝不会让林奚雾受一丝一毫的委屈。谁敢动他一根手指,他会毫不犹豫地将那只手剁下来喂狗。

可惜,林奚雾现在还不是他的。

是别人的。

不行…绝不能让你再回到那个人身边。

我会让你留在我身边。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你牢牢拴住。我会让你忘记他,彻底地…你的世界里,只能有我。

他必须想办法,彻底斩断林奚雾和那个所谓的表哥之间的一切。

“阿姨,奚雾睡着了,他的房间在哪?我先把他抱进去休息。”

时霁安将失去意识的林奚雾打横抱起走出卫生间。对方脸上的脏污已经被他用毛巾细致地擦拭干净。

林母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抬起颤抖的手臂,虚弱地指向走廊最深处的那扇门。

时霁安抱着人,步伐沉稳地走向林卧室,肩膀抵开房门。

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在床上,柔软的床垫随着身体的重量微微下陷。

褪去了白大褂的冰冷和专业,此刻的林奚雾卸下了所有防备,显露出一种从未在人前展露过的破碎感,脆弱得让人心头发紧。

抬手按下了墙壁上的开关。柔和的暖黄色灯光倾泻而下,驱散了房间角落的阴影。

时霁安直起身,目光落在林奚霧身上。那件单薄的白色棉质T恤因为之前的呕吐和冷汗而湿透了,紧紧地贴合着身体的轮廓。

布料变得半透明,勾勒出胸膛清瘦的线条,以及胸前那两点清晰的凸起。

湿润的棉料之下,乳晕的范围和颜色隐约可见,呈现出一种浅淡的粉色。

那小小的、微微挺立的乳尖在湿衣的包裹下异常明显,随着微弱的呼吸轻轻起伏,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色情意味。

这景象与他苍白病弱的面容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时霁安喉结滚动,关上了房间的门。

房间内除了床和衣柜,只有一个靠墙的书架,上面整齐地排列着厚厚的精装医学书籍,封皮大多是深沉的蓝色或灰色。

他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里面挂着的衣服不多,款式也大多简单低调,以黑白灰为主。

近来天气转凉明显,想到林奚雾身上那件湿透的单薄T恤,时霁安不禁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