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尅唻吟兰
什么时候拍的?他没有印象。
“坐。”尤耶尔指了指床边的椅子,自己则靠在书桌上,“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谈过了。”
裴皎坐下,但立刻意识到这是个错误从这个角度,他能清楚地看到尤耶尔睡袍下若隐若现的身体线条,那具身体他曾经无比熟悉,现在却让他感到陌生而危险。
“你还留着这些。”裴皎的目光落在书桌上的摆件上,试图转移注意力。
“当然。”尤耶尔的声音带着笑意,“就像你还留着婚戒一样。”
他缓步走近,在裴皎面前蹲下,金色的眼眸直视着他,“为什么要把它改成胸针?是因为觉得,戴在胸前比戴在手上更安全吗?”
尤耶尔又问起这个他先前自己打断的问题,裴皎感觉呼吸有些困难,尤耶尔离得太近了,近到呼吸相闻。
“我……我……”裴皎张了张口,眼神是罕见的茫然和脆弱,这神色看的尤耶尔心不由自主地发软,他捻起男人的发丝,低声说,“你知道的,我总是无法真正逼迫你。”
“……”裴皎感觉到尤耶尔略有些冰凉的指尖偶尔会拂过额头,缱绻又飘忽。
“你知道吗?”尤耶尔放开他背过身,声音突然变得很轻,“每次我看着这些东西,都会想起你当初是怎么一点点把它们摆在这里的。你总是很认真,对每一个细节都很在意。”
“那时候的我,”尤耶尔继续说,“是不是太过依赖你了?所以你才会觉得,那不是爱,只是一种责任?”
裴皎的心脏突然抽痛,他想起了分别那天,尤耶尔歇斯底里地质问他的样子。
那时的他确实把一切都归结为责任,但是……
尤耶尔转过身,睡袍因为动作而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蜜色的胸膛,月光为他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那双金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但现在的我已经不一样了。”尤耶尔向前迈了一步,“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不需要你的怜悯。我要的是……”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贴在他的耳边几乎变成耳语,裴皎感觉到一阵熟悉的战栗每当尤耶尔用这种声音说话时,他就知道对方想要什么。
“尤耶尔,”裴皎的声音有些哑,“我们说好了,这次是为了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