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门,转身就见祝金把嘴咧得老开。

栖桐愣了下:“你乐甚?”

祝金伸出手掌,勾了勾指头示意他给钱,嘴里得意到:“主子说让把人给邀上来,就铁定不是姑娘家,你猜错了。”

这回,换栖桐乐出了声。

他一边下楼,一边怪眉怪眼地取笑道:“你长这么大个脑袋是用来唬人的罢?这都不知道。主子那是让咱们下去戳破她,让她知道自己暴露了。不怕提前告诉你,那位你也认识,就是二小姐提过一嘴,你也盯过几日的,这回倒是让人给跟回来了。”

祝金后脖颈一僵,心想自己怎么把那茬给忘了?

他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栖桐抢先道:“诶?可不兴中途变卦啊,这赌约可是经主子见证的,你要反悔也成,我可以直接求主子扣你晌银,就是在主子那儿,你可有一段时日要抬不起头来了。”

说笑间,二人已到了街角那马车前。

栖桐径直走过去,恭声对车夫道:“劳烦通报一声,我们侯爷邀姑娘去楼上吃茶,陈年的金瓜贡,一定对姑娘的口味。”

里头默了好几息,才传出把低沉、明显刻意压着嗓子的女声来:“阁下是否认错了人了?我们爷在此等候好友,不识得阁下口中的侯爷。”

这就很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了。

都京城中,再是浪荡不讲礼的郎君,也鲜少有会单独和女婢同乘的,就算有,那更不可能会是个连青楼都不进的人物。

栖桐心中窃笑,脸上却不显,只秉手道:“如此,倒许是我等错认,搅扰了郎君,实在抱歉。”

里头再次传出个声线怪异的“无妨”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