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忆起什么片断?这就被她忽悠瘸了么?
岳清嘉接过喷香的烤鱼,听他这么说,还顺杆爬,提起要求来:“受苦不受苦的,倒没什么,只是,你得努力找回以前的感觉啊,不然,就我一个人记得,那多不公平?我抛弃父母双亲、背离家乡,跟你私奔,到头来你整个失忆,把所有事都给忘了,你对得起我么?你想想,我得有多伤心?”
唔…看起来是挺伤心的,连撕啃鱼肉的劲都大了许多。
康子晋摇头忍笑:“娘子说得对,为夫断不能辜负娘子,为夫…会努力的。”
早就饥肠辘辘的岳清嘉满意地点点头,她低头吃着鱼,可背后的头发总往胸前跑,简直让人不胜其烦,偏过头,正打算要单手把住头发,就见康子晋手里跟变戏法一样,拿出支莲玉簪递给她:“娘子用此物绾发罢。”
想了想,他收了那簪子起身:“还是为夫亲自,帮娘子绾发罢。”
岳清嘉愣愣怔怔地,让他在自己头上盘弄。
康子晋本是一时心血来潮,他想着,自己少时在军营里头,无有小厮随从时,也是自己束发,这应当…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样想当然的后果,就是到了最后,岳清嘉脑袋上成功顶了个四不像的道姑髻。
岳清嘉倒是不在意这些,她一边啃着烤鱼,一边问他:“簪子哪儿来的?”
康子晋微微一笑:“也许…是你我坠崖前,我本打算要送给娘子的。”
其实他袖囊里,还藏着另一只被她当掉的金镯,只是现下,不好拿出来罢了。
说着话的时候,康子晋的目光在某处定了定,接着,他不动声色地,对那处打了个手势,过了会儿,对岳清嘉说道:“娘子就在此处不要动,为夫离开片刻,很快回来。”
岳清嘉张了嘴,还是把问他要去哪里的话给咽了回去。
兴许,人家是去上大号呢?
说到上大号,岳清嘉突然呆滞了,这厮刚刚剖了鱼还给自己盘头发,淦!她现在不会满头鱼腥味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