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职属公务有哪些,那博安侯就得做哪些。

甚至官廨中的餐食配给,也是照旧按品级来分。

因为那博安侯往常的荒唐行径,他在分配公务时,其实还有意无意加了些量的,验收时,也是按最严格的来,若有做得不对的,他定会不假辞色,拣最严厉的话去斥责。

非要究自己这么做的原因,大概,是想让那博安侯知难而退,毕竟中书省,不是他们那些膏梁子弟待的地方。

可令自己没有想到的是,那博安侯处事圆滑,那性子,居然还算得上温和。

给他什么差使,都爽快接过,从无有半句怨言。

遇上不懂的,也会虚心讨教。

和同僚相处时,并没有端着什么侯爷的架子。

而且,对自己这个上峰,也是尊敬有加。

不仅如此,他对那右司谏的职责也熟悉得很快,公务完成得相当细致,不是非要吹毛求疵的话,还真挑不出多少错来。

不得不承认,短时间内,就让自己对他有了改观。

但是,这也仅限于同僚身份的改观,那博安侯再是与自己想象中的形象作派有所不同,却也不能抹掉他往前的种种劣迹,尤其,是在怀疑这人可能与自己女儿有什么牵扯的时候。

是以,岳憬再度低声问道:“为夫委实睡不着,好夫人,你要真怜恤为夫,就将你藏着的事告诉为夫,不然,为夫这眼就是睁到天亮,也是阖不上的。”

钟氏也是委实不好开口,可自己丈夫一直辗转反侧,这眼看着,离上朝就差几个时辰了,明日还是朔望朝会,议程若是多,小半日都得站,而他也不再是睡一两个时辰,又能生龙活虎的年纪…

想到这些,钟氏心疼不已,再加上,她也因为自己女儿打听那博安侯的事扯着心,是以忖度再忖度,钟氏,还是把那事给说了。

岳憬听了过后,耳膜里轰轰乱响,足足有一柱香的时间,完全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