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苏捂着受伤的脸,忍痛劝道:“殿下,您何必要跟二皇子殿下过不去呢?二皇子殿下好歹是您的亲弟弟,他与彭侧妃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您该为他高兴才是啊。”

梁姹满脸阴气地笑:“母后这一碗水端不平,还要让本宫为他高兴?他的任务是登储即位,不是沉湎于软玉温香,我自然得替母后看好了,不能让致儿过于自得,否则他本末倒置了,可怎么了得?岂不辜负我们这些人的心血付出?”

童苏无奈,只得默默地应了。

*

入云阁内,送走了见面的人,康子晋独自留在雅间小酌。

槐娘敲开门,扭身走了过去:“侯爷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呢?来了这么许久,也不差人去唤奴。”

康子晋冲她摆摆手:“退下,让本侯一个人待会儿。”

槐娘极有眼色,当即便笑道:“是,奴省得,那奴便不打扰侯爷了,您喝慢些,可别喝多了,伤身。”

槐娘出去没多久,门又被敲响了。

这回进来的,是精心打扮过的荣施。

荣施穿着一身红红的石榴裙,更显得姿如秋水,冰肌莹彻,而重描的眼黛,又给她增了几分妖冶之感,但最引人注目的,还要数她胸前那痕丰盈的雪脯。

迎着康子晋的目光,荣施轻摆腰肢,款步姗姗地,朝他走了过去。

康子晋盯着她走近。

女子腮晕红潮,放下漆盘后,两手无措地交握着,足以见得她内心有多紧张。

“有事?”

荣施声如蚊蚋:“奴、奴特来伺候侯爷。”

康子晋眉梢一挑:“本侯…好像未曾唤你?”

荣施攥了攥手心:“是、是奴自愿来的。”

她倒了一杯酒水,端起杯,便往康子晋嘴边送。

康子晋并不给面子,直接避开那酒杯,往椅背一靠,眼尾流出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你待如何?”

事已至此,既然踏出了第一步,就不容她再发怯了。

荣施思及此,定了定心神,大着胆子端着那杯酒,往康子晋身边靠了过去,甚至将脸也挨了过去。

前面的几步,都很顺畅,康子晋也不似是要拒绝她的靠近,可等荣施手里的酒杯就要抵到他唇边时,荣施腕间一麻,杯子一倾,整杯酒都洒在了地上。

不仅如此,她额头一痛,整张脸被坚硬的木质扇头抵开。

男人声音清冽,有如沉金击玉:“本侯让你碰了么?”

荣施心头难堪不已,一张描眉画鬓、堪比花娇的脸顿时委屈得不行。

她是做足了心理准备来的,哪里肯轻易退,便含着薄泪嘤声道:“侯爷,奴”

男人倏地起身,荣施靠着的椅子没有支撑,便惊呼一声,重重摔在了地上。

这屈辱的姿势,反而把荣施心内的难堪给消除了,她不管不顾起来,一把拉住康子晋的手。

什么样的眼神最是恰到好处的勾人、哪些动作能引起男子的欲望、什么部位是敏感的…这些调情之术,荣施虽是清倌,却也是被迫学过的。

她玉颈微仰,檀口微张,单手抓住男人的手腕,眼中泪光点点,神色楚楚可怜。

这样自动送上门来的尤物,按说任何男子,都不会拒绝。

可就在荣施再度靠近,那猫儿一样的粉舌就要舔上男人的腕节,却听到一声冷嗤,而后肩头一痛,被无情踹到委顿在地。

荣施闷哼一声,捂着隐隐发疼的肩头,眼泪立时滑了下来,她一时柔肠百转,呜呜咽咽。

康子晋居高临下地,望着匍匐在地的荣施,微眯了下眼:“听不懂本侯的话?你胆子不小,藏的什么心思,嗯?”

美人泪眼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