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因为被禁止在高潮的时候排尿,不管多么渴望也终究于事无补,甚至连那一次珍贵的高潮也快要结束了,他能鲜明地感觉到那股甘美的滋味一点点变淡,消弭,直至再也无法感受,即使拼命想要回味残留的美好与快乐,能体会到的也只有重新笼罩身体的焦躁和绝望。
他只能这样不断地忍耐着,忍耐着,直到贺棠下一次允许他高潮。
他刚刚想到贺棠,一道身影突然在自己身边蹲下。
他太累了,累到无力睁开眼睛去捕捉那道身影的主人,只是嗅着熟悉的气息微微安下心。
“哥哥还醒着吗?”贺棠轻声问。
顾迟玉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摇头还是点头,最后只是迟缓地动了动手指。
“哥哥的肚子鼓得好厉害,忍了这么久很难受吧,”贺棠帮他解开束缚在木马上的乳链,“可以让哥哥排出一些尿水,不过还得继续用便器呢,大概又要忍耐很长一段时间,而且不断被刺激玩弄到高潮边缘,”他温柔地抚了抚顾迟玉汗湿的长发和脸庞,柔声道:“哥哥还受得了吗”
顾迟玉没有说话,他又休息了几息,似乎是恢复了些意识和力气,半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自己,目光可怜又柔软,带着些柔顺的祈求。
贺棠总是会为他这样的神情姿态而涌起难以言喻的愉悦,还有永远无法满足的,总想着得寸进尺进一步侵犯哥哥的邪恶欲念。
“继续用便器好不好,好喜欢看哥哥坐在上面被玩弄的样子,明明只是排尿都会露出满脸渴望的媚态,一边漏尿一边发情的哥哥,真是淫荡得不像话啊。”
顾迟玉微蹙着眉,听完这番话也只是轻吐了口气,眼中祈求的意味褪去,但仍旧显得温柔软和。
好像这个人永远也不会生气,或者崩溃。
“都听棠棠的,”他温柔道,“这之后让哥哥稍微休息一下吧,不然身体真的要受不住了。”
他这几天实在是被折腾得有些太过,先是整日整夜地灌着痒药折磨,又被鞭子抽打凌虐,上百次地被玩弄到高潮边缘都不被允许释放,还要挺着浑圆的腹球一边憋尿一边生生在木马上受了半日的侵犯。
顾迟玉很怀疑自己过会儿能不能撑得住坐在那淫具一般的便器上排尿,数日饱受折磨的身体即使刚刚发泄过一回,也不过是浅尝辄止的放松,他很清楚自己如今的样子,只要稍作挑逗便会毫无廉耻地发情动欲,因为那少得可怜的一次高潮完全没有办法给他真正的满足,他的身体永远保持在空虚和渴望的状态,甚至因为浅尝过高潮的极致快感,而变得更加难以忍耐。
他只是,习惯性地不舍得拒绝贺棠。
努力忍一忍,应该还是抗得过去的吧,顾迟玉没什么底气地安慰自己。
贺棠没应他的话,只是慢吞吞地帮他把反捆住的双手解开,又轻轻揉了揉手腕上的红痕。
哥哥现在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可怜和不幸到极点了吧。
贺棠出神地想着,突然道:“哥哥为什么不会生气呢?被这样残忍地对待,正常人都会生气的吧?”
“总不能是因为哥哥是受虐狂吧?”他开了个玩笑,脸上却完全没有笑意,他知道顾迟玉没有受虐倾向,甚至正相反,顾迟玉是个骄傲到几乎有些清高的人,也因此,这样的欺辱折磨对他来说其实会比常人更加痛苦难忍。
顾迟玉怔了怔,他不知道贺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但还是很认真地解释道:“是我先对不起棠棠的,所以你觉得痛苦、生气,想要报复回来也是理所应当,”他纵使如此狼狈可怜,眼中仍旧含着万千柔情,“我心甘情愿,自然不会生气。”
“是么,”贺棠喃喃了一声,他歪头看着顾迟玉,“所以哥哥也觉得自己做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