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在穴位里的银针让细嫩的脚底变得分外敏感,用敏感来形容或许都犹嫌不够,光是稍稍用力踩在地面上就会泛起刺痛,神经对一切的感知都被放大十数倍,但骨肉却又截然相反地变得绵软无力,即使哥哥能忍着尖锐的疼痛努力站起来,走不了几步路也会支撑不住地跪倒在地上。
贺棠在柔嫩的足心轻轻搔刮了一下,轻微的碰触就让顾迟玉浑身一弹,他后背和手脚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好像那样的碰触是直接搔在了某条敏锐的神经上,整个身体都被欺负得软下去了。
更让他觉得难堪的是,好像这样碰了一下脚掌,可耻的身体都会产生性快感,完完全全每一处都被棠棠调教成感知快乐的淫荡肉块了。甚至于因为痒意会让身体失去控制,没法忍耐无论是快感还是别的什么,憋尿的膀胱也随之涌起了被液体挤压的酸胀,而后转为更强烈的情欲,淫虐着身体内部。
“不仅是能感受快感,哥哥以后都没办法站立和行走了呢,只能跪在地上爬行,这幅样子根本连人都不算了吧,就像发情期的小骚猫一样,干脆再给哥哥戴上项圈,不仅脖子被勒住只能被牵着在地上爬来爬去,连声音都被改造,扭曲变成小猫发情一样的声音,以后就只能发出呜呜的淫叫和猫叫声,完全就像我的骚奴和宠物一样,”贺棠语声温柔,吐出来的话却像淬了毒药一般,“就算痛苦得要命,可是连说话和求饶都做不到呢,甚至哪怕见到了自己以前的朋友和下属,也可怜得完全没办法求救,只会一边发情一边浪叫,让他们都觉得哥哥是自甘堕落的下贱骚货。就这样在所有人的注视和默许下过着性奴一样的生活,心里承受着所有的痛苦和呐喊,但就算崩溃发疯都再也不能吐出一个字啊,像被囚禁在自己的躯壳里一样,除了我,谁会知道哥哥一直在忍耐怎样的折磨呢。完完全全,连一丁点尊严和人权都没有了,永远像宠物一样跪在我脚边,好不好啊哥哥。”
这大概就是贺棠心里最癫狂残酷的恶念和性幻想了,在顾迟玉抛下他离开,他也在日复一日的卑微等待中终于确认哥哥是真的和他分手,是真的不会回来时,这些罪恶阴暗的念头便不断在心头徘徊。
他恨不得把这个人的血肉筋骨都嚼碎了吃进肚子,融为一体再一起死掉,这样就再也不会被抛弃了,也再也不会分开了。
但只要稍微恢复一点理智,贺棠就会强迫自己从那种泥泞沼泽一样拖着人绝望下沉的恶毒幻想里挣脱出来。
一定会后悔的,他自己很清楚这一点,如果真的对哥哥做了这样的事,他一定,一定会后悔的。
到时候两个人的关系也真的无可挽回了。
可是,虽然知道自己不会真的做出那样的事情,但还是控制不住扭曲又愤恨的心情,将这些话说了出来。
甚至于,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想听到哥哥做出怎样的答复,又或许,他已经对这样虚假的融洽和平感到厌烦,不要再被那样温柔包容,充满疼爱和期许的目光看着,好像这样他就能再变回从前那个贺棠,变回他可爱懂事的弟弟。不会再变回去的,甚至于那样的他也从来不是完整的啊,他自己就是这样卑劣到不可救药,对疼爱自己的哥哥充满了控制欲和凌虐欲的坏种,为什么不认清他呢,不仅仅是因为被抛弃,原本的他就是糟糕和恶心透顶的家伙啊,所以不要再一副好像做错了事情,充满愧疚和怜爱地忍耐一切折磨的样子。贺棠充血猩红的眼底瞳仁不住颤抖,好像也要涌出令人讨厌的泪水了,心脏痉挛着,痛苦到甚至希望哥哥露出清醒的,充满憎恶的眼神,直白地说出心底里早就想要离开的话,或许这样他才会失去最后一根稻草,不再有任何负担和恐惧地侵犯着哥哥。
但又或许,到时候反而会让哥哥离开吧。
“不要哭,”男人温柔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贺棠红着眼眶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