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拒绝。温卿言抿唇，眸中含笑地看着对面因微笑而酒窝深陷的女子，心中一动。

他们点的茶水与点心很快便端上来了，掀起杯盖，碧螺春的清香一缕一缕飘散开来，搭配着甜而不腻的桔红糕吃，别有一番风味。

而柯心若向来偏爱甜食，所以她的点心是一小碗的酒酿圆子，米酒的清香扑鼻而来，一颗颗圆润的小圆子在米粒中若隐若现，饮一口，既有米酒的香醇，又能品尝到小圆子的甜糯。

“好吃吗？”

低头吃着酒酿圆子的柯心若宛如一只偷油吃的小老鼠，正吃得不亦乐乎，陡然听到这么一句，她这才抬起头来，点了点头，“记忆里的味道。”

于是……

温卿言淡定地伸手就着柯心若已经舀好的酒酿汤圆，淡定地喂进了自己口中，全过程，柯心若都是保持着呆滞状，好似温卿言握着的手并不是她的。

餐饱后，消食时间。

两人徒步走向镇上的琴行，寻问了下租借钢琴的价格，商定好价格后便领着抬着钢琴的小车走向那座熟悉的家。

书房的那架古筝虽是数年未弹，但是薄纱上却是不染尘埃，柯奶奶几乎是每天都会来打扫一番，将其擦拭地干干净净。

第一个音符响起时，声音清脆悦耳一如当年。

“你想合奏什么歌？”

“《两生花》。”

“好。”

弹奏之前，柯心若先上线找徐清瑶要了《两生花》的歌谱，两人先是记熟悉了歌谱后，才开始试音。

柯心若有点小紧张，毕竟……她很多年没有触碰过这架古筝，她童年时最好的玩伴。

“我准备好了。”

按照他们商定的一般，前奏与结尾部分由温卿言用钢琴弹奏，除了高潮部分两人合奏之外，剩余的皆有柯心若弹古筝弦。

第一遍……柯心若紧张地弹错了几个音，没有接得上节奏。

温卿言笑笑说，“没关系。”

第二遍……勉勉强强合上了。

第三遍……还算差强人意。

第三遍……

……

练习了一遍又一遍，直到……

熟悉的旋律响起在耳畔，直至一首歌罢，柯心若才轻松地舒了一口气。

“这首歌和声部分的念白当初还是我帮瑶瑶录得。”

“我知道。”

“诶？”

“我第一次便听出来了。”

……

原来，他不仅记得自己人，还记得自己的声音，柯心若心中窃喜。拿过放在桌案上的手机，这才发现他们为了一首合奏花了近两个小时。

“等我回去将音频拷贝下来，再剪辑一下，到时候放在微博上当元旦粉丝福利，嘿嘿……”无邪的笑容，发自内心，烂漫而生动。

这一招，是她从他那儿偷师来的。

……

……

自柯奶奶知道温卿言是故人之孙后，一直催促着柯心若要启程，于是，他们便较往年早了一天出发回N市。

而善良淳朴的柯奶奶更是提前一天准备了好几大盒酒酿饼、麦芽塌饼和桔红糕，留着送给故人。

归程依旧是温卿言开车，他们提前了一天并未赶上元旦放假高峰期，所以一路还算是顺利。

得知消息后早早地下楼的柯父柯母等在楼下，当坐在副驾上的柯心若看见自家父母时，心中暗叫不好。

现在温卿言还是无名无分，她父母那里恐怕是不好交代，尤其是她母亲。

温卿言似是知道柯心若的顾忌，腾出一只手来覆住她交握在膝盖上的手，递给她宽慰的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