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打了个电话。
因为桌上那俩人太需要避嫌了。
厕所里被人搁了一盘点燃的檀香,我靠着墙角的烘干机,尽可能生动的向他转述了事情的经过。
“宝宝你回家也不跟我说一声……”他嘟囔到一半,忍俊不禁,“啊?相亲?”
“周叔叔真是老好人,”我扶着额头,“我还以为闹了乌龙了……”
说到这儿我停了一下,从刚才就觉得他那边异常的吵闹,喧喧嚷嚷的,不像人声。
倒像是电钻。
第83章
我把手机拿开,看了一眼钟表显示,问他:“你在哪儿?”
待我又侧耳去听时,他却像是离开了之前的环境,找到另一处相对安静的地段,才慢悠悠地说,“你猜?”
跟电信诈骗似的。我看洗手间里的人都换了好几拨,估摸着上菜时间,抬脚往外走,在门口给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让了路,说话被打断了一秒,“我……偏不猜。”
“嘿。”
我听见那头“啪嗒”甩开打火机的声音,他嘴里叼着东西,笑意模糊,“就在家啊。我今天也休息。”
还以为你去工地搬砖体验民生了。我忍着没说。
也没说“那我吃完了去找你”。
因为上周在学校借了社团活动室,请音乐社的学长帮我扒了一段伴奏,又请教了词作帮我改歌词,手头有事儿忙,又嫌来回折腾着麻烦,就没回家,只给宫隽夜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