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这么说,但我又怎么可能像年幼时那样以弱小为由、事事都依赖他呢?

“不了。”

我开门进屋,弯着腰换鞋子。“我都决定好了,你真不用帮我。”

他的叹息声里也融着无奈的笑,“为什么啊。”

“又不是让你包养我,这些事我能靠自己摆平。”我把客厅的空调打开,四仰八叉的倒在沙发里,头往扶手上枕了枕,手机盖在侧脸上,长出了一口气。温度降下来的房间变得很安静。

“包养?”他下了车,似乎走在什么空洞的建筑物内,脚步悠哉,让我想起他走路时那个神情散漫、不可一世的身段,“包养也行啊,我这人通情达理,没有特殊嗜好不提刁钻要求,一个月五十万,来么?”

“嗯?”我翻了个身,面朝下搂着个抱枕,“多了,我再兼职跟你看看电影喝喝下午茶唱唱情歌睡睡觉吧。”

他先是惊奇,又食髓知味似的,“真人不露相啊,这么会说话,宝宝嘴太甜了,尝起来也是。”

我脸有点儿发热,赶忙坐起来,对着空调出风口抓着衣服领子扇了扇风,“……就你尝过,请保持沉默。”

“好好,我乖不乖。”

“乖。”

明明喜欢的是他作为年长者大度成熟的那部分,可是对于这种幼稚行径却一点儿也讨厌不起来。

“那后天我们去看看电影喝喝下午茶唱唱情歌睡睡觉吧。”

“好。”

想必这就是“恋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