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人的神经反射是一个道理,不需要依赖头脑思考。
而就在我思索着怎么把宫隽夜从这危机四伏的包厢里弄出去的时候,门就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了,音乐声和一大帮人乌泱乌泱的涌进来,吓得我后退一步,企图用我这没发育完毕的体格挡住一米八五的宫隽夜。
事后回想起来,真挺不自量力的。
我没机会领略林瑞安那人渣是怎么被弄走的,我和宫隽夜就被周靖阳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拽出了门。
可能他们这群人分开了走还看不出气场,聚在一起就有种强烈的威压感,楼下不少人都在往这边看。
我发现宫隽夜的衬衣已经染红了一大片,他被那个不认识的男人扯着一条胳膊,走得还是很有气质,腰背挺直,就是得腾出一只手压着伤口。
他下车时刻意弄了一下西装扣的动作、和他坐下时用手护着腹部的姿势从我眼前一闪而过。
我太疏忽了。
这会儿脑子刚恢复运转,我担忧地问周靖阳,“他,他有事么?”
周靖阳还没答话,拉开一辆车的车门让我坐进去,我看见宫隽夜朝我比了个“没事”的手势,掌心里殷红的都是血。
“靖阳你把他带回去。路上小心。”
他说完这句气息不稳的话,就被塞进了不久前才出现过的卡宴里,看样子是要去医院。周靖阳也发动了车,我的脸还对着车窗外,觉得这一晚上过得混乱至极。
他说,你没事吧,那帮人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我还以为他开口要跟我说他家少爷,结果问的是我,我说,没事。
可我等了一路也没等到他给我解释今天晚上的事,到了我家,他把车停在小区门口,叮嘱我,“别担心,他是因为自己没好好养伤非跑出来作死,不关你的事,不用自责。”
我扒着车窗,思前想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跟他道了声谢就目送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