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一个笑的搭配大概有点奇怪,夏息没有在意收银员小姐的眼神,拉下口罩,把钱递过去。

“两杯馥芮白。”

林瑞安左手拖着行李,右手接过外带纸杯,鲜明的热度透过薄薄的手套迅速传来。夏息走在前面拉开门,等到他出来才松手。

“我来出差的,五点十分的飞机,回洛杉机。”

他简明扼要地交代了自己的行程,夏息“哦”了一声,除此以外似乎也说不了别的。

比起周围其他热络交谈的人,他们之间缺少久别重逢的氛围,本身也不存在深厚的交情,倘若把夏息十八岁那年发生的事算在内,新仇没有,倒剩下旧恨了。

“有人送送我就好了。”林瑞安又说。

他穿了件浅卡其色的长风衣,里面是白色的高领衫,一双漂亮的蓝眼睛望向远方,身上没有丝毫生活在这里的气息。

夏息看着他,目光中掺杂着犹豫和怀疑,好像他总是能理直气壮地提出要求,并且从来不会感到难为情。

“对,宝贝儿,”他对上少年的眼睛,语气甚至有点顽皮,“就是你。”

“不。”

夏息想都不想一秒拒绝,直接退开一步远,再次拉上口罩表示不接受反对意见。

林瑞安无奈地摊手。

“我真的再也不回来了。”他对着夏息的背影说:“我还有关于‘他’的事想告诉你。”

那背影停住了,看起来不太高兴。

地铁站离这里不远,有一条线路直通国际机场,总共半个小时的路程。

夏息看了看时间,给宫隽夜发了条短信:“我稍晚些回去,去机场送个人,回家细说。”

宫隽夜没有马上回复,大概是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