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的沉默。
“那就好。”
她深吸了一口气,竭力将那画得精致的眉毛舒展开,双手合拢在胸前,肩膀耸动,就像开心地拍了一下手。
“希望你下次回来,能跟妈妈讲讲你们俩的事……”
我站不住了。
我想象不到她在刚刚那两句轻描淡写的话里吞咽了多少原本令她无法接受的内容,也想象不到这囿困我两年的心病能以这种方式被切除,过程很仓促,感受也不够真实,但我知道我不能继续站在这儿什么都不做,连再见都说不出口,拉起宫隽夜就要离开,他却反握住我,坚持说完最后一句。
“谢谢你。”
他的手指张开,复又包裹住我手掌的轮廓,微微欠身向她颔首,几乎是郑重而恳切的。
“新婚快乐。”
他把那束花带走了。
这场婚礼只有我们俩提前退出,出了餐厅是一片广场,阳光照耀着铁黑色的雕塑,浓绿色的树荫繁茂而安静,哪怕正午时分路人寥寥,我穿一身白他穿一身黑,手里还抱这么一大束玫瑰花,看着还是让人误会。
起初是我拉着他走,后来变成他拉着我,用跑的。
“去哪儿!”我在后面问他。
“不知道。”
我猜他也会这么说,所以心中没有丝毫迷惑。
“那就走吧。”
“你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