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都一样。”
话都不说了,俩人就那么脸对脸站着,谁也不提进去的事儿,挺奇怪的。
因为在外面的时候才是“我们俩”,进了这个门就不是了。
“你来这儿干什么?”我小声问他。
“不是来骚扰你的。”他戴戒指的那只手摸了摸鼻尖,“待会儿老周得跟我走,把工作交接的事儿办妥。我打算给他批五个月的假……正好到十月过完,连结婚带生孩子一步到位。”
我赞许地:“想得挺周到。”
他很谦虚:“你眼光好。”
“……”
这个同时往俩人脸上贴金的套路有点过于曲折,以至于我半天没有领会到其中的精神,他直接推门进去了。
“打扰了”
见来的人是他,原本在镜子前帮夏皆整理头纱的周靖阳放下了手:“少爷。”
我从镜子里看到夏皆披上婚纱的模样,揉了揉眼睛。
记得小时候老师布置关于母亲的作文,孩子们总会以妈妈的外貌开头,“我的妈妈有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乌黑的长发扎成马尾”,我从不缺乏描述她的修辞,此时此刻却只觉得词穷,腹中空空,无以言表。
她转过身来,提起层层叠叠的蓬松裙摆和宫隽夜问好,“来啦。”
时至今日,他在她眼里已经不算是生人,早些年的可怕印象有所改观,再加上我失声那次他确实帮了大忙,也就被我妈视作同圈好友,丈夫的上司和儿子的“大哥”。
“刚才是谁打来的?”
“网站那边。”
“哦……你觉得怎么样?”
我回到她身边,和她站进同一面镜子里,调整手脚摆放的姿势,许久才说出一句,很美。
她问我,你说这身婚纱吗。
不,我是说你。
后来她试穿完毕,看腰围处显示仍有富余,叫她再过一个月穿起来也不必担心,她便由周靖阳陪着去里面的房间把婚纱换下来,我这边还得试个领结,不知是条纹的还是印花的搭配出来效果好,老板干脆拿了好几种让我挨个儿试过去,老板娘过来帮忙,她熟知每种领结的打法,这样节省时间。
就在这个猫一样姑娘用她娇柔的手指为我翻弄衣领时,我听见她的笑:“嗨呀,那家伙盯着你连眼睛都不舍得眨,我都看累了。”
我不回头也不看镜子,把我看中的那只领结交给她,放进丝带装饰的纸盒里打包。
“那你去休息,”我也笑,“我替你接着看。”
服装的事情敲定了,接下来还有来宾和场地等等问题需要解决。依他们俩的意思,婚礼没必要太繁琐,走个形式而已,大家见证过、然后痛痛快快的吃喝玩乐就行;邀请的人也不用太多,是双方关系最近的亲友,礼金更没要求,只要人肯来捧场就好。
我也认为这样很棒,亲自去通知了何故和费娜。两人得知此事的反应各不相同,相比同为女性感情细腻的费娜,何老师这位铁汉柔情的男子反应尤为激烈,他拿到那张我亲笔书写的请柬,想笑又不敢笑,用一种让人听了就想打他的语气说:“真敢当宫少老丈人啊,厉害了我的哥……”
没有司仪没有奏乐没有接亲游戏,场地直接安排在了一家露天的花园式餐厅,到时候把桌椅挪到室外,仪式就在草地上举行。
如此前前后后忙活了一个月,夏皆的婚礼如期而至。
那天我比闹钟起得还早,洗了澡修了眉毛,穿戴得当,提前两小时去餐厅等候客人。
不多久何故过来帮我的忙,接待了几个周靖阳的同事,也都是宫隽夜那边的人,多少都认得我,碰了面嘻嘻哈哈的打趣一阵,份子钱随得很厚。
费娜和栗子阿姨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