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有尾巴的话,这会儿已经摇上天了。

比起以往,我回家经常只有隔夜菜和馊饭,主人给的浸了汤汁的米饭前所未有的美味,我哼哧哼哧地像小狗一样舔食。

刚吃了一会儿,后脑勺突然被东西砸了一下,一块排骨骨头掉到我面前,是主人吃过的!

我连忙上前,用嘴把骨头叼回自己的米饭上,啃了起来。

上面还剩有一点点的肉,肯定是主人故意留给我的,我仔仔细细地把骨头啃了又啃。

不知为何,有眼泪从眼眶中溢出,一颗颗掉到米饭上。

可我明明感到的是幸福和满足啊。

我垂着头,吃着混着自己眼泪的米饭,肩膀不受控制地因为抽噎而抖动起来。

“吃个饭哭成这样?”白昆叹了口气,揉了揉我后脑勺的头发,动作竟然有些温柔,像在摸一条狗狗,“都说了吃完饭带你去医院。”

我哭得更凶了,白昆嘴里含着饭菜,犹豫了会,一筷子夹起那根赠送的肠,放到我的米饭边上,“给。”

看着这根可能只有淀粉连肉都没有的肠,我挂着泪笑了出来。

“谢谢主人。”我磕头一样咬住肠,虔诚地道谢。

我在心里想,就是死了也要转世投胎再继续做他的奴隶。

白昆饭量大,一份半的米饭全都被他吃了,一边吃一边把啃过的骨头扔到我面前,还有他不爱吃的香菇,也丢给我。

水蒸蛋他好像很喜欢,端起来几口就炫完。

我默默地记下主人的喜好,如果有时间的话,要好好学习一下做水蒸蛋。

我是一条乖巧的狗狗,把地上的米饭舔得干干净净,骨头也全都叼到盒盖上啃,把沾到地面上的汤汁舔干净。

吃完午饭,白昆收拾掉外卖盒,穿好衣服,看到我还跪在地上,气笑了,“你不会要爬着跟我去医院吧?”

好像确实不太行,不过我也可以不用去医院。

“滚去穿衣服。”白昆看穿我心思,推了我一把,没好气地说。

我赶紧收拾好自己,跟在白昆身后出门,虽然站着,但我坚持落后于白昆半步,就像他的小尾巴一样。

挂的是全科医生的号,医生手里拿着刚拍的脑部片子,确认地念了一遍上面的名字,“谢耳?”

“是。”我坐在椅子上,点头应了一声。

白昆以我监护人的身份,给医生解释的是,孩子在厕所里不小心滑倒,脑袋卡进便池里了。

虽然我特意穿了一件带帽卫衣,脖子上的项圈还是隐约露出一点。

医生目光在我们两人身上来回看了又看,欲言又止。

我装出天真的样子,又说了一遍,是自己不小心摔倒,把脑袋扎进便池里面了。

医生这才收起疑虑,敲着片子说,“外伤比较严重,耳骨裂了,其他问题不大。不过以后还是要小心点,要是颅内出血就麻烦了。”

处理好外伤,医生在我头上缠了几圈绷带,一边开住院单子一边说,“建议住院一天再观察观察。”

“不用、不用了医生。”我连忙拒绝,想起来晚上酒吧那边还有排班。

白昆直接接过医生手里的住院单,拉着我手腕往护士站走。

因为在医院走廊里,我不敢大声,怯怯地喊了一声,“主人。”

“招财猫”的事情,是肯定要跟白昆坦白的。

作为主人的奴隶,我的身体完全属于主人,还能不能去工作,全都是主人说了算。

人来人往不方便说话,我仰着头,“能不能去车上?”

白昆也没坚持让我住院,毕竟住院费也不便宜。

回到白昆的车上,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