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到机场跟踪你!”陈熙南抓住他的脚踝往里一扯,倾过身咬牙,“我早说过。等他走的那天,连头都不会回。你还为他买醉!”

“你当老子失恋了?”段立轩拿酒杯轻敲他脑门,“不。我从不,失恋。我是…”段立轩苦笑了下,食指划了两下脸颊,“羞羞。”

陈熙南拿下酒杯,深深地看他:“羞什么?”

“哎你不上班儿了?不割割哒了?”段立轩抽回脚,跳脱着换了话题,“你那班儿上的,跟他妈小品似的。我给你学嗷,你上班前儿啥样。”

他抬手抹了大衫,领口勒着脑门。戴上茶晶眼镜,往沙发里葛优瘫:“戴个尼姑帽子,这样儿堆堆着给人看病。”

“那叫手术帽。”陈熙南正在气头上,又被他逗得想笑。强绷着脸严肃,忍得嘴角直抽,“我出诊时不戴手术帽。”

段立轩没理会版权方的纠正,从镜片上迷离起眼神:“你看人就这样,像那个费玉清唱千里之外。咱也不知道看啥呢,反正看得也挺深情。”

他模仿完眼神,又开始学陈熙南说话:“坐吧。怎么了啊?诶,外边家属小点声啊,屋里听不清了。认识谁?院长?嗯,我也认识。排队,啊,认识省长也得排队。”

演完陈熙南,他又开始演患者。掐着嗓子,俩手哐哐拍着胸脯:“哎妈大夫啊我这一天天的,老迷糊了。心直突突。是不是得开刀啊?手术大不大啊?”

“然后你就不吱声了,开始推眼镜啊。我演你咋推,”段立轩一寸寸地抬手,嘴里还解说着,“就这样拿手背推,胳膊肘好像他妈锈死了。推个八十来分钟,给对面儿急完完的。”

陈熙南摁着嘴唇,两个肩膀簌簌抖着:“埋汰人是吧。没那么慢的啊。”

段立轩推完眼镜,装模作样地点头:“嗯。不大。你自己就能做。”

“哎妈!这小大夫可真幽默。我自个儿咋做啊?”

“拿剪子把衣领豁豁,勒缺氧了。没事儿啊。就是胖的。”段立轩拿起酒杯,隔空拧了拧。吹两下,抿一口。叹了一声,要死不活地挥手,“后边儿的进来吧。”

陈熙南再也绷不住,撑着额头大笑起来。段立轩也笑。两人对着笑了半天,又诡异地同时收声。

“哎,”段立轩撇了墨镜,把衣服套回来。趿拉上鞋,去摸桌上的烟盒,“我不是告你咱俩不处了?来干哈?”

陈熙南先他一步拿走烟盒,扔进垃圾桶:“来兑人情。你不说随时欢迎?”

“啧。管多了啊你。”段立轩嘴里不太高兴,但脸上没有怒色。转而去果盘里扎了块西瓜,“兑吧。早结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