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小大夫。二哥问你还好吗。要是berber乱蹦,你就喊两嗓;要是栽楞楞肚皮朝上,你就招招手。没气儿了不行,交不上差。交不上差,二哥不爱。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陈大夫,陈大夫,陈熙南小大夫。二哥问你还好吗。要是berber乱蹦,你就…”
七八个大老爷们儿,稀拉拉地站了一草坪。打头俩高个子。一个鸡冠发,举着喇叭。一个大胖子,拎着躺椅。
陈熙南哗啦一声拉开窗户,挥了两下手。披上运动衫,独自下了楼。
大鹏一看到他就窜上来,前后左右扒拉着瞧:“你没事儿吧?伤哪儿了?”
“没事。”陈熙南抿着嘴,强行把笑意憋回去,“二哥怎么知道的?”
“听说你请假了,问的呗。”
这时刘大腚拎着躺椅走过来:“瞅见人脸儿没?谁干的?”
陈熙接过躺椅,吃痛似的皱起眉:“太黑了,没看清。”
刘大腚上下打量他。穿着长袖立领运动衫,拉链拉到下巴颏儿。戴副老式玳瑁框眼镜,镜片磨得蓝绿。刘海儿不梳不分,草壳子似的堆在镜框上。
“挺老沉的。我给你拿上去,正好给我瞅瞅伤啥样儿。”刘大腚把躺椅拿回来,凑上前压低嗓子,“二哥惦记你,你得给他个准称信儿。”
“我父母年纪大了,我不想让他们担心。也没什么大伤,就是被推了个跟头。”陈熙南酸唧唧地哼了声,“算了吧,叫二哥不用操心我,还是操心余远洲要紧。”
再钝的人,也能听出这话里的醋。刘大腚拍着胳膊上的咸带鱼,哈哈地笑:“你别当二哥心里没有!二哥说了,等忙完就回来给你赔罪。让你有什么想要的,都提前列好了。”
“我能有什么想要的?”陈熙南手背推了下眼镜,别过头去看红彤彤的夕阳。沉默了半晌,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要他能好利索,我这心里,也就落了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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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立轩忧心忡忡地等了一天,终于等到小弟的电话。说陈熙南看起来没大碍,就是不肯吐露犯人,也不让看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