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子哥。”
会这么叫江羽秋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在医院认识的方明琅。
她爸爸跟施闻钦住在同一个病房,还给他跟施闻钦送过生日蛋糕,混熟后她就叫江羽秋秋子哥。
秋子哥虽然听起来很乡村剧,但比施闻钦要好听,因为方明琅私下叫施闻钦酷子哥。
江羽秋觉得裤子哥没毛病,施闻钦确实不穿秋裤。
看着电梯外,一身淡黄羽绒服,满脸惊喜的方明琅,江羽秋感叹人生之巧合。
江羽秋问:“你住这里?”
方明琅点了一下头,“嗯,我家十九楼。”
她走进电梯,发现江羽秋喉咙上的创可贴,纳闷:“哥,你这儿怎么了?”
江羽秋咳了一下,声音低沉下来:“没事,扁桃体发炎。”
方明琅“哦”了一声,往一旁的施闻钦身上扫,然后笑着说:“秋子哥,我真想找你呢。”
江羽秋:“?”
方明琅叹了一声:“期中考试出来了,我跟一个朋友数学太差了,家里人商量要给我们找补习老师。哥,你数学挺好,如果有空,给我们有偿补课吧。”
在医院的时候,江羽秋教过方明琅。
江羽秋有点为难,“我虽然数学成绩好,高中时没掉过年级前三,一直深受数学老师喜欢,也是同学们眼里的学霸……”
方明琅:……
方明琅用无辜明亮的眼睛望着江羽秋:“哥,你的‘但是’是要讲明天早上,才能给我转折吗?”
江羽秋微微一笑,“但是,我没有学历,大学没上完。”
方明琅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倒是对他没上完大学感到好奇。
“为什么呀?”方明琅不解,“哥,你怎么不读完大学?学历还是蛮重要的。”
江羽秋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一个高中教导学历重要,这种话难道不是他这个过来人反哺给高中学弟学妹,让他们好好拼一把吗!
江羽秋一脸复杂:“……那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没有学历,这种情况一般家长都不会认可我当补习老师。”
所以他才没有走补习老师这条路,学历是这行的敲门砖。
方明琅了解:“好,我跟我妈商量一下。”
江羽秋矜持点头。
电梯到了,江羽秋跟施闻钦一块回了家。
空间只有他们俩人,施闻钦不再瘫着脸装高冷,跟在江羽秋身后。
因为上午施闻钦做的太过火,江羽秋现在看他极其不顺眼,挥苍蝇似的挥走施闻钦,并且让他晚上睡沙发。
江羽秋把施闻钦的被子跟枕头扔到客厅沙发,自己回屋睡觉。
施闻钦是一个很有前瞻性,懂得未雨绸缪的人,早在昨天他就收走了插在卧室门上的钥匙。
当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做,只是凭着本能干了这件事。
现在收走钥匙的好处体现出来了。
施闻钦抱着枕头在外面等了十分钟,然后拿出自己私藏的钥匙,准备打开卧室,却发现江羽秋根本没锁门。
于是,施闻钦理直气壮,堂而皇之地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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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羽秋半睡半醒间,感觉胸口沉甸甸,好像压了一块重物。
他难受地动了动,胸口那个东西反而收得更紧。
江羽秋睁开眼皮,看到身旁躺着一个庞然大物,失焦的眼睛恢复调节能力,江羽秋才发现那是施闻钦。
他皱起眉头,不悦道:“你怎么进来了?”
施闻钦说:“你没有锁门。”
施闻钦自信地扬起脸:“没有锁门,就是给我留门。”
江羽秋嘴角无语地抽动,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