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下来一个穿了燕尾服的男人,仪态儒雅地跟他们欠身:“李先生,您好。”
李检被他们家的风格浮夸的眼睛疼,跟他点了下头,抱着李赢上车后才知道浮夸之后还有浮夸之母
真他妈荒谬。
不光是车身成了粉色的猪,连原先的星空顶也被换成了肥嘟嘟左卫门的投影,三百六十度环绕着投射在角角落落。
李检扶了下额,把李赢放上安全椅,李赢目不转睛地盯着车顶的猪头转圈。
他敲了敲挡板,前面的人把挡板缓缓滑下来。
刚才下车接他们的中年男人坐在副驾上,头发稍白,但身姿笔挺,看起来像是混血,不过汉语说的很好:“您有什么吩咐吗?”
李检跟严?汌在一起三年,其实没有去过他家几次,每次去都会刷新三观下限,对严家就更加没有什么好印象。
他听到对方这么问,勉强礼貌地笑了一下:“严?汌呢?”
副驾的中年男人脸上没有变化,温声恭敬道:“小少爷有要务缠身,无法出席今日的家宴。”
李检觉得跟他们说话很费劲,不像是一个时代的,他立刻说:“严?汌不在我也不去了,麻烦前面停一下放我们下车。”
司机看了男人一眼,男人和声微笑着说:“是大少和三少想见您和孩子。”
他的言外之意是李检没有拒绝的机会,他们想见李赢是势在必得的。
李检抿了下嘴,坐了回去。
车挡板又缓缓升上去。
他感觉到手臂被轻轻点了两下,李检偏了下脸,看向旁边的李赢。
李赢的小脸上神情寡淡,但眼睛亮盈盈地:“爸爸,猪猪喜欢猪猪。”
他说完,似乎是发现了这句话里一样的两个词。
“猪猪喜欢猪猪。”
李赢又重复了一遍。
“猪猪,喜欢,猪猪。”
他歪了小脑袋,咯咯笑起来。
李检无奈又好笑,跟着他轻轻笑了一下。
严家在嘉青的房子离市中心很远,开车大概要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已经到了郊区的矮山风景区附近。
周围的高楼陡然就少了,都是三四层的平房或别墅。
车子下了高速,平稳地穿梭进公路。
李检看了眼窗外,发现周围的绿化渐渐变了。
嘉青是南方城市,冬天本就绿植常青,但这附近的绿植被修剪的太精细,让人下意识多看了几眼。
他们穿进一条笔直的小路,两边被郁郁葱葱的高树遮挡。
李检能看到树后偶尔露出的青绿色草坪,一路蔓延到他们停车的地方,足足有二十分钟车程的林道。
他看着面前已经不能用区区豪宅来形容的庄园,敛了下神色,下意识抓紧了李赢的小手。
李赢懵懂地看了他一眼。
铁色的大门缓缓打开,车重新启动,载着他们往深处开了十分钟左右才停下。
李检没有等人来开门,就自己打开门跳下去,绕到另一侧把李赢抱进怀里。
李赢软乎的手贴了贴爸爸,问他:“猪猪要自己走路吗?”
李检沉着脸,摇了下头,低柔地对他说:“这里好大,爸爸怕自己走丢了,想抱着猪猪。”
李赢张开手臂,隔了厚重的外衣埋进李检怀里没再说话。
李检跟着副驾下来的中年男人朝大门走去。
两边守着十个保镖,见他们进来也没有移动目光。
这栋庄园很大,几乎和欧洲的城堡差不多。
在见到严家宅邸之前,李检从来不知道嘉青如此土地稀缺的地方能有这么大的地建一片绿地庄园。
他跟在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