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汌似乎是在给他泡茶,好半天没过来,但间或会回答李检的问题:“交给我的保镖了,我告诉保镖揍他一顿就把人放了。但你要是想知道他们具体去了哪里,我可以帮你去问。”
李检便说:“把你保镖的联系方式给我。”
他说完,喉间便一股痒意涌上来。他偏过脸掩着口鼻轻咳了一声,感觉气管里有股火烧起来一样,鼻息变得灼热了。
咳了一声,后面的咳嗽声就绵延不绝。
“想知道啊。”严?汌端着两杯水走过来,见他咳得如此激烈,便随手把水放在桌上,一脸好心地抚在他脊背上帮人顺气,借机弓了脖颈,用鼻尖蹭在李检发丝下的颈侧,嗅到他身上那股男士沐浴露的柠檬味。
李检接连咳了几下,眉头皱起“川”字,避身躲开他,嗓音嘶哑着:“别碰我。”
严?汌停在李检脊背上的那只手一点点滑到了细瘦的脖颈一侧,覆了薄茧的手指轻慢地在李检喉结上打起圈。
李检一把抓住他的手狠狠甩下去。
严?汌干脆地转身从桌上端起杯子,递过去,半边脸落在阴影中,显得阴郁,但他语气未变,道:“你想知道名单的话太多了,我身边一天有二十个人轮班,我的私人保镖团一共有一百多个人,这个名单我要慢慢写给你了。”
他指了下旁边的沙发:“喝点水坐着等我。”
李检没有接他递来的杯子,指着严?汌留给自己的那杯,抬眼朝他看过去,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我要你那杯。”
李检的眼瞳是偏冷的棕色,但又不至于颜色全无,才更显得清澈,在此刻透着股识破诡计的狡黠,眼瞳里盈了灯光的白色光圈,亮晶晶地,看得人心头一动。
不过因为生病,李检眼白靠下的位置有一些细小的血丝,透了股浓重的疲惫。
严?汌低笑了一声,拇指在杯壁上轻一摩挲,很快把自己的杯子递过去,避开李检伸来的手,杯壁直接抵上李检柔软却干涩的嘴唇。
作者有话说:
太困了,先码到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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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东西一开始就不存在于你我之间。”】
与此同时,陈林夕坐在出租车上握着手机,疑惑地看了眼旁边的张清。
“张检,我查到一件事。”
张清正在捏着手机忙其他的案子,听到他突然叫了一声,才扭过脸,问:“怎么了?”
陈林夕反手抬起手机给他看,手机上是一条五年前发布的警方通告,标题是【2009年发布:2004年严x汌绑架案已破获】。
陈林夕迟疑了一秒后,小心翼翼地问道:“李检……李检的父亲是18年前辰昇绑架案的从犯吗?”
他想起在某次整理检察院人员档案时曾留意过李检的档案中父母一栏是空白的,但内部审查时却有他父母的信息,和这则内部通告里被公开的罪犯名与李检父亲的年龄一致。
张清没有否认,李检当年把证据直接拿给警察“大义灭亲”的壮举在警、检,甚至于整个司法圈内都闹得沸沸扬扬。
在李检父亲的绑架案审判法庭上,他没坐在检察官的位置,而是证人席。
那也是李检唯一一次出现在法庭却不是以检察官的身份。
空气静了差不多有一分钟,几乎长到让陈林夕后悔问了这个问题时,张清才“嗯”了一声,他大概明白李检为什么认识严?汌了:“你那时候应该才不到五岁吧。”
00后的小陈嘿嘿一笑,挠头说:“刚到五岁。”
张清感慨了下时光,才缓缓出声:“18年前那起绑架案闹得很大,我那时候刚刚考上大学,我当时的导师是那起绑架案的检察官,个中细节就知道得很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