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间的铁链来回碰撞,发出碎响。

严?汌动了下手指,挑起李检线条光滑的下巴,拇指在他干燥的嘴唇上磨蹭两下,催促道:“快点。”

“知道了,”李检在严?汌脸上盯了一下,把他摸来的手打掉,才伸了修长苍白的手指,勾起严?汌内裤的边缘,触上硬挺的性器前,李检的手指微颤抖了下。

严?汌看着李检瞪他的眼神,幽幽地说:“只舔不算。”

这么多年里,李检很少会同意严?汌舔他,李检帮他口过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每次都稍稍含进去一点就立刻催严?汌快点拿出来射。在严?汌低头来和李检亲吻的时候,他又会突然推开严?汌说要去刷牙。

等李检磨磨蹭蹭刷完牙,严?汌在外面等得牙根子都要咬碎了。

这次被他逮到机会,绝对不会让李检轻而易举逃过去。

“那吃到哪里?”李检冷淡却沙哑的声音,殷红的嘴唇在严?汌眼前张合,说出他梦寐以求的话。

严?汌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李检的后颈,一字一顿,说的暧昧又缠绵:“全、都、吃、进、去。”

李检撩起薄薄的眼皮,斜望了他一眼。

严?汌垂下轻薄的眼皮,和他对视。

以李检的姿势,明明是仰视的角度,他却像是平视,或居高临下的俯视。

骨子里带着的那股韧性像怎么都折不断、怎么都不会垮,这让严?汌忍不住耸动了喉结,更想要将早已挺立的阴茎狠狠朝深处插入,像拿了一把刀,由喉道刺入李检的身体,剖出那颗跳动鲜活的心脏,裸露出李检干净温热的血液,将他完完全全、由内至外地彻底摧毁。

这一刻,严?汌好像清晰地弄懂了自己与常人的不同。

世人的爱带来生,他的爱带了更多污浊的东西,藏在眼底让人颤栗,埋在心间让人恐惧。

“李检,我给过你机会。”

严?汌垂了黑沉的眼睛,喑哑着滚动喉结:“这一次如果你走了,我真的会杀了你。”

“闭嘴,再说一句屁话我先一刀阉了你。”

李检并不畏惧严?汌眼底的幽微旋涡,他抬手捂了下严?汌吐不出人话的嘴,微凉的体温触碰着李检的掌心。

严?汌探出舌尖,轻舔了下李检的手心。

李检皱眉看他,严?汌被束缚的手忍不住覆盖了李检上半张素白的脸,将他格外清澈的眼睛遮住。

李检缓眨了下眼皮,眼睫剐蹭着严?汌的手心轻微颤抖,李检反握住他的手,掰开,重新拿了手铐的钥匙将严?汌的手完全拷在了背后。

严?汌没有反抗,目光深沉地注视着李检的眼睛。

李检一眨不眨地挺起笔直的腰身,去亲他的喉结,衔在嘴里咬了咬,两只手不安分地探下去,按在严?汌腿间。

严?汌从唇缝中漏出一声低喘。

李检伸手掏出他已经隆起的性器。

这跟阴茎算不上漂亮,颜色在充血时发红又透着紫,青筋自根部盘踞而上,握在苍白的指间视觉对比鲜明。

李检用指尖在冠头的孔眼上点了点,沾上微微渗出的粘液。他咽了口口水,一点点塌软了腰身,极为缓慢地将脸颊俯下,试探着张开嘴唇,换上湿润红软的舌尖,若即若离地舔了上去。

在李检软热的口腔把严?汌的性器包裹的瞬间,严?汌情不自禁地后仰了头,闷哼了一声。

口腔裹动性器,发出噗呲的声音。

严?汌呼吸一滞,下意识想要用手去抓李检的头发按下去,但两条手臂被牢牢扣在身后,只发出清脆的低响,像头被锁链绑着,若是放出便能将人生啖的怪物。

因为刺耳的声音,让李检抬头看了严?汌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