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严怀山的回复,也听不到他车子的声音。
“哥,你在哪里啊?”严在溪踩着松软的雪层发出沙沙的声响,他怕迷路,不敢再深入树林,脚步停了下来。
周遭再次陷入一派死寂。
就在严在溪本能地放轻了呼吸,紧张地张望着车轮消失的雪地时,一股疾速而来的风刮上颊畔。
“咚!”
视野中白茫茫的雪色飞速倾斜,严在溪甚至来不及大叫,也没准备好反抗,被压上一旁褐色的树干。
“哥?!哥!”
一只冰凉的手死死按在他后颈上,力气大得惊人,压制着他的弱点,丝毫无法反抗。
严在溪惊恐地挣扎,却无能为力,他朝身后低吼:“是你吗哥?!”
宽大的手掐上严在溪的下颚两侧,迫使他扭转了腰肢回身。
严怀山发出很轻的笑。
严在溪的挣扎小了,松了口气,抱怨道:“哥你吓死我了。”
“小溪。”
严怀山的笑容稍纵即逝,拇指似有若无地摩擦过严在溪柔软干燥的下唇,目光落在他半露出一角的犬牙上,嗓音低醇,语气却异常平静,像是仅仅在叙述一个事实:“你最近太不听话了,哥时常想是不是哥老了,管不住你了。”
严在溪的眼皮颤了一下,他在无形的震慑中,努力笑了一下:“没,哥你年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