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帮大家把小鳄鱼抬起来呢。”李赢说。

严?汌想了一下,问他:“小鳄鱼不是船吗?为什么要把它抬起来?”

“但是小鳄鱼也会害怕呀,”李赢扬了扬短短的细眉毛,做了个苦恼的表情:“海里有大鲨鱼。”

或许是因为他要用本来面无表情的脸蛋做出苦恼的神情而有一些僵硬,让严?汌低笑了一声。

李赢莫名地上挑着黑白分明的眼睛仰躺着看他。

严?汌蹲在地上和他对视,突然拿手机照了一张李赢驮着鳄鱼、鳄鱼驮着十几只小动物的画面。

收起手机后,两人再次陷入了安静的对望。

又看了良久,严?汌由蹲的姿势,改为了坐在他身旁的姿势,打破寂静:“你会觉得孤独吗?”

这个问题对三岁的李赢来说有些难于回答,他撅了撅嘴巴:“叔叔,什么是孤独呀?”

“孤独就是在你担心小鳄鱼会不会害怕的时候,没有人来担心你会不会害怕了。”严?汌解释给他听。

“猪猪不害怕,”李赢刚说完,粉红的嘴巴瓣儿又嚅动一下,慢吞吞地说,“但是小动物不喜欢说话,都不陪猪猪讲话。”

严?汌到唇边的话顿住,其实他那天跟李检在是否决定要留下那个孩子时,应当更坚定一些让他打掉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