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不喜欢应酬,也不管对方到底是姓赖还是姓其他。
他只是在看到那张照片时,急切地想要通过某种方式来让自己找到平衡,最好的选择就是立刻见到她。
没有办法理智。
一支烟在指尖燃尽,陆尽之将烟头按灭,整个人再次陷入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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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梧这一觉睡得比前一晚要安稳很多,接连睡了两天整个人的精神也好了,她起床去洗了个澡。
额头上还有一块还裹着纱布,昨晚刚换完药她也没太多精力去仔细打理,所以没能洗头。
今天她花了很多时间小心翼翼,可洗完头后纱布还是被打湿。
想到昨天带来的药在外面,她打开房门,没想到穿戴整齐的陆尽之已经坐在了书桌前办公。
听见声音他微微抬头:“醒了?”
只是说完后他却没有移开目光,而是很专注地看着她。
虽然乔梧也换好了衣服,但除开昨晚在医院那种情况,她也是第一次这么不太“体面”的出现在陆尽之面前。
她摸了摸头上的毛巾,解释说:“纱布湿了,我先换个药。”
陆尽之神色没太大变化,轻轻嗯了声。
但乔梧拿起桌上的药品后,一转身他也跟了过来,并且动作自然地俯身从她手里将那些药品接了过去,轻轻按着她的肩膀:“我来。”
“不用那么麻烦。”
陆尽之垂眸笑道:“我现在不相信你。”
不是。
这件事是过不去了吗?
“晚上六点去吃饭,明天一起回内地?”
乔梧要拒绝的话卡在嘴边,被带歪了思路,身体也随着陆尽之轻微的力道坐在沙发上:“我也去?”
“去吧。”陆尽之慢条斯理地拆着东西,“我不想一个人。”
乔梧发现这人的依赖反应跟其他人是相反的。
其他人说了以后会下意识改正,但陆尽之是你越说他越变本加厉。
她提醒:“你二十七岁了。”
陆尽之俯下身,将她额头上的纱布轻轻扯下来。
被胶带贴住的那部分皮肤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印,还有些胶带残留在上面。
他的指腹紧贴着那个部位,用了些力道将残留的胶带来回揉搓抹掉,原本白皙的皮肤被揉出浅粉色的痕迹。
直到被揉搓发烫,跟她总是冰凉的指尖形成两种极端。
他目光跟胶带一样黏在上面,不徐不疾地说:“有冲突吗?”
乔梧看不见自己脑袋是个什么情况,她现在目之所及全是陆尽之。
他的衬衣,他的领带,他怼到自己眼前的喉结随着他说话的声音缓缓而动,她想挪开视线都不行。
“你是陆宣吗?”乔梧说,“吃个饭还要人陪。”
陆尽之轻笑:“有人陪的话,你说是就是吧。”
现在居然连陆宣都攻击不到他了。
他的战斗力好像又变强了。
冰凉的消毒酒精擦在额头,乔梧被刺激地下意识往后仰了仰。
一只手按在她的耳后,不容她往后退迫使她仰着头,跟昨天的安抚不同,他的手掌托着她的半张脸,拇指的指尖就覆在她耳垂后。
乔梧感觉命脉仿佛被抓住,整个人都被架起来,让她很不自在。
陆尽之一直专注在她伤口的视线下移,看向她的眼睛,温声道:“别躲。”
所以这种事还是自己来比较好,乔梧快受不住了,她忍不住问:“还没好?”
“快了。”
话是这么说,但陆尽之可能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儿,所以动作很慢,每一步都要细细钻研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