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天陆应池也是这么跑到乔梧面前去求摸,他忽然灵光一闪,拿出手机偷偷拍了一张,然后把黑名单里的胡卓放出来,把这张图片发过去。
“想办法发给陆应池。”
对面很快回复了一个好字。
赖深看了眼海面,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
他站起身来走到那两人面前:“如果晕船,起来看看海面会好一点,注意力会被转移,要试试吗?”
“不用。”陆宣掀起眼睑,“只要别看到脏东西,就还好。”
赖深皱眉:“你是在说我吗?”
“你一定要对号入座吗?”
“陆宣。”赖深抬着下巴,倨傲地说,“我今天是好心好意请你们来做客道歉的,你们要是不领情就说明这顿饭吃不成了,不是有句古话叫先礼后兵吗?”
“赖深。”乔梧像是才发现似的疑惑问,“不是说看夜景,但怎么已经看不到海岸线了?”
“当然。”赖深双手插兜,咧嘴笑开,“因为在给你邀请函之前,我已经让人去确认航线了,今天这船不是去看夜景的,是来公海的。”
“为什么?”
“在内地你们让警察来抓我,在公海你们想让谁来抓我?”赖深吹了声口哨,走到护栏边上,“你们既然不想说和,那我只能报仇了,那天你也看见我是怎么被陆应池羞辱的吧?”
“他不在,只能你……”他伸出食指,指了指乔梧又缓缓指向陆宣,“还有他的哥哥,来替他还债了。”
乔梧皱眉:“你想干什么?”
赖深哈哈笑了两声,像是在笑她的天真:“还能干什么?替你这个晕船的少爷醒醒神,听说晕船的人要是被海水冲刷过就会克服这种生理反应了。”
说完后,赖深朝不远处的船员打了个手势。
瞬间就从一楼跑上来了很多穿着黑衣服的保镖。
“我那天说过。”赖深不怀好意道,“谁敢碰我一下,我就让人把他按在地上任我践踏。”
“把他们绑起来。”他对周围的保镖说,“先把陆宣扔海里涮一涮。”
乔梧冷声道:“他是陆家的人。”
“那又怎么样?”赖深耸肩,“今天他就是陆家的祖宗,我也照绑不误,至于你……你那天是怎么看着我的,我今天就要让他看着我怎么教训你。”
他居高临下地说:“下贱东西,什么身份也敢用那种目光看我。”
“愣着干什么?”没看到保镖们动手,他褪去之前的和善伪装,恶狠狠道,“动手啊!”
“他说可以动手了。”陆宣下巴搭在乔梧的肩膀上,“那我可以动手了吧。”
乔梧笑笑,推开他的脑袋:“嗯。”
“真的?”陆宣瞬间坐直,“你不生气?”
“不气。”乔梧站起身来,望着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赖深,轻笑着说,“你今天把他打残了也是正当防卫。”
赖深忽然察觉到不对劲,原本那个一直跟在陆宣身后的乔梧忽然站起来。
连陆宣跟她说话都要再三求证。
而她一改之前做什么都要看陆宣反应的状态,神色变得浅疏淡漠,海风吹开她的西装外套,似乎在她的眉眼上落下了几分凝霜。
她身形笔直地站在那里,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扫视着他,带着浓浓的嘲意。
一个下贱的管家,也敢用这种眼神看他?!
赖深被刺激到了,也不管保镖们有没有动手,几步上前想抓住她,让她像今天他跪在父亲面前那样跪在自己面前。
可还没等他碰到乔梧的衣领,她身边的说着晕船柔弱的陆宣忽然就动了。
陆宣可是从小跟乔梧一起学的格斗,而且他学习不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