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行吗?”
“这是一个过程,现在告诉你你也不会明白,需要自己体会。”
“噢。”
你们大人的事儿还挺多的。
原本陆柠还想抽个机会去问问二叔呢,但现在一听就不太敢去了。
要是问错了二叔发火怎么办。
“反正你多注意。”陆柠压低声音,“我二叔每次笑起来,准没好事儿。”
比如她那十块钱的公交车费。
她夹带私货:“他对你笑得越开心,你就会越惨的,别信。”
乔梧失笑:“你还挺了解他?”
“这是我跟陆应池商量讨论的结果。”陆柠说,“他吃过不少亏呢。”
“行,我知道了。”
不远处的陆江和乔知义分别坐在湖边的小椅子上正在摆弄鱼竿,听见身后隐隐传来的声音,陆江回头看了眼,感慨:“还是养个姑娘好。”
能好好交流,还会陪长辈。
可惜,他命里就没有女儿缘。
乔知义不好意思,却也笑着默认了。
乔梧走近,把饵料放在两人中间:“爸,老先生。”
“别叫老先生。”陆江说,“我跟你爸一个辈,跟以前一样叫叔叔就行,现在我也不在公司了。”
乔梧便从善如流地改口:“叔叔。”
旁边小椅子多,她拉过来一条给陆柠,示意她坐下。
后者看了看她爷爷,有点迟疑。
虽然最近常在一起吃饭,但上次爷爷打了陆应池的事情她还牢记于心。
陆江见她迟迟没有动作,冷声道:“还站着干什么?”
陆柠哐当一声坐下,连拍照都不敢拍了。
正在分装饵料的乔梧抬头看了眼,提醒:“叔叔,家规第七条。”
禁止对家人言语暴力。
陆江:“……”
他这还没说什么呢。
乔梧将其中一个小桶递给陆柠:“给爷爷分一点。”
后者小心抬头看了一眼,对上爷爷冷厉的视线顿时又缩着脑袋戴上手套扒拉小桶。
陆江习惯性坐在高位,跟人说话时也习惯了命令和下指令,有时候身上带着的气质和表情是这么多年一点点养成的。
“对越亲近的人越没耐心这种理论本身就是错的,这样只会磨灭感情。”乔梧望向陆江,笑道,“可叔叔你跟家里人本身就没多少感情,禁不起这么磨。”
乔知义被这话吓得鱼竿都要掉了:“小梧,说什么呢。”
闻言乔梧乖乖往她父亲身边靠了靠,无辜地说:“忠言逆耳。”
又冲着给她爷爷扒拉鱼饵的陆柠拍拍身边的位置:“怕爷爷的话把椅子搬来这边吧。”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陆柠在爷爷身边放下小桶,脱下手套,搬着椅子就跑去坐在另一边,接着乔知义的身体挡住自己。
身边徒然变得冷清的陆江满脸冷色地望着对面身边各坐着一个小姑娘的乔知义。
后者纯纯老实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您看这……”
不想看,不爱看。
陆江将小桶提到自己身前重重放下,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偏偏乔梧还没放过他,而是倾身朝陆柠道:“下次爷爷再跟你这么说话,你就把椅子搬到对面去。”
陆柠不敢说话,但却悄悄朝乔梧比了个OK的手势。
气得用余光扫着她们的陆江差点把鱼竿甩脱手。
然后身后传来一个人的惊呼:“我靠!什么东西飞过来了。”
听到是陆应池,陆江脸色稍霁。
虽然很气人,但有个儿子愿意过来也算是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