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妈的……”冯石想明白后,低低骂了一句。

他平时没有这种特殊癖好,没想到季厌看着挺乖挺正经的,私底下竟然玩得这么花。

“看不出来啊,没想到季少爷还好这口,怎么,周离榛平时也会配合你,趴在地上给你当狗吗?”

季厌没回答,鼻子里高傲地哼了一声:“你想玩儿,就要听我的,闭眼,趴在地上,然后跪着爬过来。”

冯石扭头看看墙上的时间,距离周离榛结束治疗还有一个多小时,玩一玩也来得及,而且他也不怕季厌会耍什么花招儿,就季厌那个小身板儿,他摁他三个 網 ???ι : ?? ? ?? . ? ?? ?? ?? . ?? ?? ??都绰绰有余。

但是毕竟当狗,他心里还是觉得不自在,站在原地想了两秒钟。

季厌看他不动,突然扬高了声音,是不容人反抗的语气:“闭眼,跪下,当狗,爬过来,一会儿周医生就要来了……”

被季厌这么一吼一催,冯石浑身更涨了,偏头啐了口唾沫,激动得眼皮都在抖,最后真的闭上眼,直接跪趴在地上,像条狗一样快速爬向床边的季厌,鼻子里喷着粗气,嘴里继续骂。

“妈的,真他妈骚,够味儿,怪不得周离榛那么喜欢你。”

等冯石像狗一样爬到床边,感觉到季厌站了起来,他刚想伸手去摸,脖子猛地就被什么东西勒住了。

季厌手里拽着一根鞋带,从身后用力勒着冯石脖子,冯石一下子睁大了眼,想骂人开不了口,两只手用力去扯勒着他脖子上的细绳,腿也不停蹬地,拼命在挣扎。

但季厌毕竟是个男人,还是个被逼到发疯,逼到崩溃,逼到悬崖边,逼出了极限力气的男人。

季厌脑子里现在有一个念头杀了冯石,勒死冯石。

从被强制带来疯人院的那一刻开始,随着手上力道的加重,所有的回忆都突突突跳在季厌眼前。

一次次被人摁在冰冷的治疗床上,每天被逼着吃各种精神类药,精神跟身体的双重折磨,把他变成了鬼。

他一次次逃跑,一次次失败,手脚被捆上束缚绳,头上贴满了电极。

黑暗,嘲笑,怜悯,厌恶,猥琐,各种目光包围着他。

冯石贴着浴室门偷听他洗澡,偷看他换衣服,隔着布帘对着他自慰。

想到那些种种,季厌身体里积攒的怨恨,都化成了手上的力道。

“所有人都说我有精神病,还有专业医生的诊断记录,怎么你还忘了呢?”

“我今天就算杀了你,也不用坐牢,顶多在疯人院里再多待两年。”

“冯石,这个鞋带是我有次逃跑的时候在草地里捡的,我一直藏在床底下。”

“这鞋带是我自保用的,本来我都快忘了,今天是你找死,是你找死……”

无法呼吸,冯石喉咙里不断发出呜呜声,脸跟脖子涨成了青紫的猪肝色,两只眼球不停往上翻着,两条腿蹬地的力道也越来越小了。

季厌看不见外界的一切,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冯石快被他勒死了,他觉得自己也无法呼吸,很快也要窒息而死。

周离榛是什么时候来的他不知道,时间被无限拉长了,季厌陷进会吃人的黑色漩涡里,直到有个远远的声音刺破他脑子里的茫茫白音,一阵阵传进自己的耳朵里。

“季厌,松手。”

“别怕,别怕。”

“我是周离榛……我来了。”

“听话,我们松手,别怕,我在,别怕……”

周离榛一直让他别怕,季厌想,是我在杀人,怕的应该是该死的冯石,我又会怕什么呢?

但那个声音一直没断过,贴着他的耳朵,让他松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