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真就只问他研究方向的问题,一句都没提季厌,好像忘了他还有这么个儿子。

饭局快结束的时候,周离榛主动提起季厌,说季厌的情况可以出院了。

只是他这话一出来,季林风很不耐烦,酒杯重重磕在桌上:“精神病反复无常,还是多治疗几年再说吧。”

周鸿安皮笑肉不笑,扫了周离榛一眼,连忙应和了两声,拍拍季林风胳膊:“季厌的情况,是要多治两年比较好,反正是在自家医院里,有我呢,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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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上的习惯跟心理上的依赖都在一点点累积,季厌没意识到。

晚上周离榛没走,在浴室里依旧很凶,痛感跟快感缠在一起,折磨着季厌。

前一秒还是烧人的火海,下一秒就是刺骨的冰潭。

周离榛手指张着,掌心贴着季厌脖子,他的手很大,指尖抵着季厌下巴,虎口压着季厌锁骨,拇指一下下有节奏地点着季厌喉结。

季厌脖子被掌控着,察觉到了危险,好像捏着他脖子的不是周离榛的手,而是肉食猛兽张开的利爪,下一秒就会把他脖子掐断,刺破他的喉咙。

但很快,那份危险的气息就慢慢不见了,只剩下甜腻跟温柔,往外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他不自觉放松了警惕,继续沉迷。

“季厌,你跟我说说,离开这里之后,想做什么?”周离榛拇指压着季厌喉结,转着圈又磨又捻。

那里最脆弱,引人犯罪。

关于出去之后的事,季厌做梦都在想,断断续续说着自己出去之后的安排。

“回乐团。”

“继续世界巡演。”

“跟燕子他们一起玩儿,去最爱的餐厅吃饭。”

“离开这座城市。”

“换个新的地方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