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只有一个铁门可以进,四周被高高的钢丝网围着,钢丝网外种了一圈梧桐树,高一点的树杈压过钢丝网,伸进了活动区。
有人在打篮球,有人在跑步,也有人在跳舞。
季厌很久没出来活动过了,张开双臂站在空地边上,仰头呼吸着新鲜空气。
如果抛开疯人院这个前置条件,单说附近的环境跟风景,比热闹的市区不知道强了多少,面山临水,空气清新,不远处的山脚甚至还有开发的度假区。
季厌看着远处的山,也跟着其他人一起,绕着外围小跑了几圈。
周离榛就坐在旁边的休息椅上,翻着手里的病例资料夹,他离季厌不远,时不时就抬头看看他。
他手里的是全院的病例资料,他在认真挑选。
他是一名精神科医生,既然已经来了安康医院,也还想继续自己的实验研究,多治疗几个病人,这是出于医生的责任,也是他当初坚定地选择这个行业的初衷。
而现在,因为季厌,他更是无数次庆幸自己当初选择了这个行业,这里面带着幸运的成分。
当然了,无论他以后会给多少病人治疗,他都决定把季厌带在身边。
只要他选择的病例够多够充足,给周鸿安的饼画得足够安心,病例里再混进一个季厌完全没有问题。
哪怕现在周鸿安不同意,他也有别的办法说服他,只是暂时还不能太着急。
季厌跑累了,就站在旁边休息,视线不自觉又看向周离榛。
天不是大晴,水气蒙蒙,远处城市一角的建筑跟层层叠叠的山影被罩在雾纱后面,水墨画一样晕染开,近处的周离榛也是画中人。
在不想计划的情况下,季厌不得不承认,就这么看着周离榛,只觉得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