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了,抓起周离榛的手指头就狠狠咬一口。
咬狠了,周离榛疼得鼻子里吸气,季厌睁开眼看他。
周离榛不带眼镜看季厌的时候,眼睛里有说不出来的眷恋,季厌只要看一眼,上来的脾气一下子就下去了,然后紧紧攥着他,不让他再动弹,自己闭眼继续睡觉。
周离榛就老老实实陪着他,等着季厌睡醒睡够,到了中午必须得把他弄醒才行,因为得吃饭。
周末那天,两个人一起约了季厌的朋友们吃饭,上一次在京市太仓促,这次挑了个大家都休息的时间,连着聚了两天。
燕子见到季厌,说他头发长了,还问要不要给他剪剪头发,还没等季厌说,周离榛就先说了声“不用”,他喜欢季厌现在的头发,每天早上多了一件给他梳理头发的事儿,他享受着呢。
所有之前见过季厌的朋友,都看得出来,季厌现在的好气色跟精神头儿,是被人好好养出来的。
一桌人高兴,酒肯定不少喝。
谁都躲不过去的,季厌也喝了好几杯,但绝大多数的酒还是被周离榛挡了过去。
季厌酒后又来了劲,吃完饭说要去爬山拜佛。
上一次他去许的愿,绑的许愿符不算数了,他要带着周离榛重新再来一次。
上一次他是下午去的,这一次带着周离榛也是下午。
上一次太阳很大,这一次太阳依旧很好。
钟声在山林里回荡,佛音缭绕,香尘细碎,青烟袅袅,五色经幡飞扬,跟那天好像没有任何不同。
季厌举着点燃的竹香,对着金身佛祖一鞠躬,撤回了之前许的愿,又重新虔诚地许了新的愿望,还拉着周离榛一起写了一对祈愿符,两个系好,再挂到祈愿树上。
酒后的季厌很不一样,精力旺盛,话也多,跟周离榛从山下说到山上,又从山上说到山下,青石板台阶上的纹路都能吸引他半天,蹲着研究那些被踩平的凹陷纹路,看够了台阶,又去瞅小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