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离榛转移重点,笑着说:“有时候阳阳表现好,一次课会多买几个模型。”

“怎么样算表现好?”

“比如,提醒你多穿衣服,给你变魔术,逗你开心,也有表现不好的时候。”

季厌抱着胳膊,直直看他:“比如?”

“比如有次你拉琴的时候,他房门缝开小了。”

“你不要转移重点。”季厌看他嘻嘻哈哈,板了板脸。

周离榛往季厌身边挪了挪,这回认真了:“你看到了周鸿安的短信,知道了我是周鸿安侄子,害怕再被抓回去,想避开我,但我还是担心你,我得知道你住在哪里,有没有好好吃饭,让阳阳上小提琴课,可以让你有点事做,我也能离你更近。”

“跟踪,偷窥,这些确实不好,但我没别的办法了。”

“我不会让你在我视线之外,我也不会让你轻易离开。”

“在你说出那句我喜欢你的时候,不管是真话假话,你都逃不掉了。”

“这辈子都别想逃了。”

周离榛一口气说了很多,季厌一声没吭,就定定地看着他,呼吸轻一下重一下,他在听。

“还生气呢?”周离榛戳戳季厌腮帮子,觉得手感太好,又捏了两下,玩儿一样。

季厌还看着周离榛,眼眶慢慢红了,上半身一歪,头直接撞上周离榛胸口,周离榛以为季厌还在生气,但胸口上蔓延的潮热感让他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怎么哭了?”

“我没哭。”季厌在周离榛衣服上蹭眼泪,声音瓮声瓮气的。

“别哭,”周离榛吻着季厌后颈,“我后悔了,那天在你家门口,我知道你就坐在宁子瑜车里,我当时就该直接把你带回家,你不愿意跟我回去,我就把你绑回去。”

季厌蹭一下又坐直了身体,他起身的动作太猛,后脑勺磕到了周离榛下巴,疼得他嘶了口气。

季厌赶紧给他吹了吹:“疼不疼啊?”

周离榛牙尖咬破了舌头,含着疼到发麻还带着血气味的舌尖嘟囔一句“没事儿”。

“让我看看,是不是出血了。”季厌歪着头往他嘴里看,抬手去扒周离榛下唇。

就在季厌手指快要tan进去的时候,周离榛张开嘴,带血的舌尖舔了舔他的手。

季厌手指指腹上是淡红色的液体,他盯着自己手指看了半天,愣愣地抬起头,看了周离榛几秒钟后突然扑了上去。

周离榛从来没想过,季厌看着很瘦,力气会这么大,两个人身体都是一震,同时震在一起的还有两个颤抖的灵魂。

在接吻或者其他更申入的情爱里,季厌大多数都被周离榛带着往前,周离榛带着他沉沦,带着他飘荡,带着他飞起落下,很少有这么强势的时候。

季厌把周离榛嘴里的风雨跟血腥都卷进自己嘴里,完全染上自己的味道跟标记之后,再顶回周离榛嘴里。

周离榛迎合着季厌的纯粹疯狂,还有那最甜蜜的花蕊里散发的诱人香气,烧到极致时能把人融化的温度,他用尽力气回应。

从下往上的角度看季厌,季厌的赤果像只白蝴蝶,白蝴蝶翅膀有节奏地在扇动,好像下一秒就要飞到头顶的灯光里去了,房间里所有的温度跟光影都拖着季厌轻盈的身体,上下飘摇。

“让我再多看一点。”周离榛贪婪得多。

“看什么?”季厌问。

“里面。”

季厌仰着脖子回应:“那你跟我一起……”

好的,坏的,疼的,爱的,两个人连在一起体会。

等房间里静了,世界只剩下他们,白蝴蝶身上是更白的痕迹,眼睛上有泪珠,季厌枕着周离榛胸膛,哑着声音问他:“那天你知道我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