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只手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很疼,不是梦,也不是喝醉了。
外面的人是周离榛,门缝不再打开,周离榛自己把着门边推开了一点:“你在等七哥?”
周离榛声音比那声“喂”还哑,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感冒了,声音里的冷意不少于外面的北风。
季厌被冻在原地,肩膀靠着墙,被头顶落下来的阴影全方位包围着,四面八方都没有退路,他甚至说不了话。
“不让我进去吗?”
周离榛嘴上虽然在问,但腿已经迈进来了,身体一侧,拖着行李箱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两个人一进一退,周离榛进一步,季厌就往后退一步。
周离榛的视线从季厌头看到季厌脚,皱着眉问:“长了几斤?”
季厌深吸口气,嘴唇动了动,终于发出了一点声音:“三斤。”
“还是太瘦了,黑眼圈这么重,睡不好?”周离榛又问。
季厌没说话了,周离榛打量完季厌,又扫了一圈酒店房间,单人间很整洁,行李箱立在窗边,桌子上放着打包的饭菜,旁边是一大束鲜花。
等周离榛把季厌跟房间都看完了,在两个砰砰的心跳声里,季厌才又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周医生,你怎么来了?”
周离榛的视线重新回到季厌身上,季厌身上穿着一件米色圆领毛衣,毛衣里面还有一件白衬衫,衬衫衣领翻出来盖着毛衣领,周离榛手一抬,把衬衫领子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