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能告诉我那阵子公司有多忙,哪怕只是提一句,我都会去公司帮忙。他为什么不说?”许知砚眼神阴沉,“我是什么温室里的娇花吗,必须得要他于时无微不至地呵护才能活下去?”

“父母给的压力他为什么不说,觉得自己承担下来很伟大?不愿意我为难自己的父母?”

“呵!我有自己的人生规划,对于父母过多的插手,本来就不该顺着他们,哪怕他们是出于所谓的善意。我说话比他好使一万倍,如果他能告诉我这些事,双方父母早就不会对我们继续施压了。”

“也别说什么是为了我能自由做我想做的事情。我是许氏的的继承人,我肩上有许家数代人打下的基业,有数以万计工人生活的压力,许氏制药更有数不清的病人活下去的希望。难道我真的会在实验室待一辈子吗?我迟早会回到许氏,带领它走得更远。”

“他觉得我不爱他?那他又真的爱我吗?他爱的是真实的许知砚,还是那个他想象的,必须依附他、崇拜他、欣赏他的娇弱单纯的许知砚?”

“我们的性生活也并不和谐。起码对于时来说,一定是不和谐的。”

这也是许知砚后来才察觉的。

于时显然是欲求不满的,他并不满足于两人简单的床事,虽然平时不说,但情难自禁时也能察觉端倪。

许知砚受不了想逃脱时,于时会抓着他的脚腕拖回来,一边干一边威胁,‘再跑就把你锁在床上操个三天三夜’。

许知砚夹得太紧,他又说什么‘再不放松就把你的骚穴抽烂’。

许知砚不让他舔自己的乳头,于时红着眼说要给他戴乳夹,疼得他求着要老公吸奶。

“我大概知道他想要更激烈些的方式。”许知砚含蓄地说。

“起码他应该告诉我他喜欢什么,不然我怎么决定答不答应他?”

夫妻之间性占据很大一部分,让伴侣满意也可以是许知砚的义务,如果于时实在喜欢,许知砚并不是一定会拒绝他。

容子易认真地听了这么久,敏锐地察觉一个问题。

“你说他一直在无底线地包容你,但你们结婚这么久,难道他从来没有对你提出过要求吗?”

“……提了。”

但许知砚马上又理直气壮地说:“但我没听。”

容子易:……去你二舅的,那你还抱怨他对你没底线。

许知砚在结婚初期,偶尔晚归,或者犯了点小错误,于时确实表现过对他的不满和要求。

例如对晚归的许知砚警告道要把他从一楼肏着爬回二楼,对沉迷实验忘记休息的许知砚说要把他的数据全烧了……

其实许知砚是记在心里的了,他不是故意的,当然不会再犯。

但事情总有意外,牢记不要晚归的许知砚还是因为和同事聊得太入神而深夜才回来。

他心中忐忑非常,于时当时的愤怒仍旧历历在目,他已经做好了挨罚的准备,甚至在想被肏得这么狼狈,明天不知道还能不能下床,要不提前请假不去上班了。

但于时却并没有践行他的警告,他虽然看得出不怎么高兴,但还是体贴地给许知砚醒酒、洗澡……

许知砚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底对于时的要求却不知不觉松懈了。

许知砚当然不是故意的。

只是有时候做实验难免忘了时间,于时依旧没有惩罚他。

许知砚逐渐知道,于时其实根本舍不得对他做什么,只是吓吓他而已。

于是心底的劣性越发生长,我为什么要听他的呢?反正他也不会和我计较,他只要我高兴就好了。

“我知道我有错,但他不该纵容我。既然犯错没有任何成本,我为什么要要求自己做到最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