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父亲自给他夹菜:“你高兴就好。”
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人显得有几分无可奈何,声音小了许多:“当时我就不同意你们结婚,你非要。”
许知砚和于时因着家里大人的关系从小就认识,感情也很不错。
于时从小就展现出与年龄不符的沉着稳重,正巧与被家里娇纵得过分的许知砚互补。
于时大多时候担任着照顾许知砚的角色,许知砚也自小对他十分依赖喜欢。
甚至在很多人看来他们就是一毕业就准备结婚的关系
甚至连于时自己也是这样认为,虽然两人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但显然他们的关系比起其他朋友亲密了远不止一点半点。
直到于时比许知砚早一年奔赴异国求学。
告别的那天,少年许知砚满是不舍,拉着于时的手耍赖般不肯放。
于时耐心地安抚他:“我们只会分开一年,一年之后你也会过来。而且我会经常回来看你。”
哄了许久,许知砚终于愿意松手,但要求于时要经常回来看他,要给他打电话。
最后,于时下定决心般求证:“小砚,你喜欢我吗?”
许知砚奇怪地看着他,显然对他这个问题感到非常不解:“我当然喜欢你了。”
于时这才松了一口气。怪不得他如此担心,实在是许知砚在这方面迟钝得让人无奈。
在同龄的少爷小姐们身边换了一个又一个漂亮面孔时,他在埋头看论文;别人玩弄感情,甚至丑闻频出时,他在跟着家里特聘的教授学着与现阶段不符的知识。
于时这么多年的殷勤与讨好仿佛在给瞎子抛媚眼,许知砚虽然对他比其他人亲近些,但丝毫没有越界的意思。
最初的三个月并没有异样,于时一个月回来一次,每次打电话的时候许知砚也毫不掩饰对他的想念。
“哥,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有些想你了。”
“我想去N国的博物馆,你什么时候陪我去呀?”
“你快点回来。”
他隔三差五就这样说,让于时因为分别而不安的心平静了不少。
可十七八岁的少年,心思一天一个样。
于时有一阵子实在太忙,一边完成学业,一边面对家里给他的锻炼。
他一连两三个月没有回国,再加上时差,和许知砚打电话也只能匆匆说两句,就困得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直到于时忙完,才陡然发现许知砚已经很久没说过想他、或是催他什么时候回去之类的话了。
于时起先猜测许知砚是不是有了新朋友。
其实他对此乐见其成。
小书呆子不怎么爱社交。虽然身边不缺争先恐后讨好他的人,但许知砚与他们的兴趣爱好相差甚远,也玩不到一块儿去。
如果许知砚有志同道合的朋友,能陪他去博物馆,一起看论文,这不失为一件好事。
直到那天晚上他和许知砚打电话,话筒里传来不属于许知砚的青涩少年的声音。
许知砚显然开着公放,有人敲门,那句‘知砚,我进来了’格外清晰。
于时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时间,国内晚上11点36分。
怎么会有人这个时间来许知砚房间?
许知砚和这个朋友的关系已经好到可以留宿的地步吗?
可千万别告诉他许家没有多余的客房。
然而他没来得及细问,那头许知砚就迫不及待地挂了电话。
“不说了哥,我还有事。”
不安和猜疑犹如浓墨笼罩在心头,于时马上让人查了国内的情况。
却得到让他目眦欲裂的消息。
许家有意给许知砚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