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咏轩贫嘴贫舌的,谢一凡只是敷衍,可看到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他才回头质问何咏轩,“人呢?”

“程念?”

“他妈的不是废话吗,你让我来接他的,人呢?”谢一凡就差上手打人了。

何咏轩挺平静,“我以为你们俩是闹别扭,谁知道他是存心躲你,听我给你打电话就跑了。”

谢一凡冒冒失失的,将何咏轩按到墙上,咬牙切齿道:“你他妈耍我?”

“你给我撒开,”何咏轩不怕挨揍,垂眼看他,说:“你能听我说完再动手吗。”

谢一凡这才冷静了几分,放开手。

“他是不在我这儿,但我知道他在哪儿。”

“这时候你就别他妈卖关子了行不行?”

何咏轩整整衣服,说:“行,但我就算告诉你他在哪儿,你未必能把他带走。所以你能告诉我他为什么跑吗?”

“这和你没关系。”

“可以,”何咏轩撇撇嘴,“本来想问清楚帮你说说话的,你不想告诉我那我也没办法。他去找Eva了,你找他去吧。”

谢一凡有些犹豫,程念要是在那位姑奶奶手里,可真不好办。但他还是撂下一句“谢了”便飞速离开。

见谢一凡风风火火,何咏轩不太高兴,他冲里屋喊了声:“人走了,出来吧。”

接着卧室里闪出个亮橙色的影子,感激地看着何咏轩说:“多谢,咏轩,谢谢你。”

到这份上,他才把帽子和口罩摘下来,露出原本的面貌。只是现在的他脸颊红肿嘴角青紫,还挂着刚才的泪痕,不负昔日风采。

何咏轩看了一愣,但并不想多问,快走两步回卧室了。

“咏轩!”他叫住了他。

“说。”

程念局促地问:“我能用一下浴室吗,我想洗个澡。”

“用呗。”何咏轩的冷淡里透着厌烦,多说一句话跟要他命似的。

以前程念是受不得这份委屈的,何咏轩要这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跟他说话,他早和他打架了。可眼前是这副光景,人人都能把他踩脚底下当婊子,何咏轩说的话办的事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他得了允许,便跑到洗手间打开热水器,只在一旁等了二十分钟,就把外套裤子小心脱下来放到一旁,打开花洒清洗身子。

事实上,他身上只有这两件衣裳,连条内裤都没有。当时逃得匆忙,顾不得这些。

他小心翼翼地洗去身上的精斑和血迹,再有就是股间残留的液体,精液混和润滑油的感觉很不好,他用手指撑开后穴慢慢清理。这些天他被过分修理,按理说两根手指并不费劲,可也许就是被修理得过分了,每次都是极尽粗暴,现在连碰到都痛的要命。

8--+* 反反复复,他动作慢了些,等到出来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的事了。浴室被他仔细收拾过一番,他记得何咏轩是爱干净的人,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惹人家心烦。

挺大个客厅异常安静,何咏轩不知道是在卧室还是出去了,他不敢多说多问,渴了也是思虑再三才胆战心惊地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气喝完又跑去把用过的水杯刷得干干净净放回原位才肯放心。

很困很累,程念靠在沙发上,很快就睡着了。

这会儿何咏轩的确不在,他又去健身房打拳去了。左勾拳打谢一凡右脸,右勾拳打谢一凡左脸,再来一记直拳,给这孙子鼻子打歪。何咏轩对着沙袋出气,大汗淋漓也是畅快。

过了没一会儿,Eva给他来电话,问:“什么情况,为什么谢一凡会找我要程念?”

“这小子还真敢找你。”何咏轩感叹,“你怎么说的?”

“我能说什么啊,人不在我这儿,我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