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人生轨迹是那样的,感觉恍若隔世。当然无论是南梦还是梁源,都是过去的事儿了,现在已然是现在。”

一盏灯灯光昏暗,映射出程念柔软,在他平湖样的眼睛里掀起波澜,歌还在唱。

也不是无影踪,只是想你太浓,怎么会无时无刻把你梦……

何咏轩放下水杯,清了清嗓子说:“合着和我在一块是你的不得已,对吗?”

程念一惊,“什么?”

“因为你配不上人家,所以只能来配我。这是一种逼不得已,破罐破摔?”何咏轩进行简要总结。

“不是啊,哥你说什么呢?”程念试图解释,“我的意思,我是说,我……”

“行了你不用说了,我累了。”何咏轩说着起身去了卧室,程念回头叫他两声他也不理。

客厅里只剩下歌曲尾音的钢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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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何咏轩依旧不理他,第三天同理,程念小心翼翼不敢多说,偶尔解释一两句吧也会被忽视。等程念回北京的时候何咏轩也只是不咸不淡地说了句:“路上小心。”

程念不知羞耻地往他怀里蹭,说:“哥我错了,我那天胡说八道的,别生气了行不行?”

何咏轩不碰他,说:“快走吧,别误了飞机。”

“哥你别不理我,你打我一顿都行,骂我也成,别不理我啊。”

程念央求了半天还是没效果,他只好先走一步,期盼何咏轩能消气。两人分开后程念坚持每天给何咏轩发消息,可十次有八次都得不到回应,就算有也是“嗯”、“啊”、“哦”等语气词,偶尔鼓起勇气拨过去电话那边也很少说话,只有他一个尴尬地讲不停。

程念有点气馁。离开上海一周后,程念窝在孙腾飞的沙发上打游戏,他边吃零食边问剪视频的大飞,“诶,飞啊,你女朋友生气了你怎么哄的?”

“我现在哪来的女朋友?”大飞问。

“我是说以前,你以前女朋友生气了,怎么哄好的?”

大飞停了动作,思索片刻才答:“你这得分等级,主要看她气的程度,那就要看你怎么把她惹生气的。怎么了你,惹何咏轩生气了?”

“嗯。”程念本正屠杀僵尸,听着听着自然分心,被一大群僵尸围攻,屏幕上留下个:game over。

大飞听是何咏轩,表示无可奈何,“男的和女的又不一样,你要说是何咏轩,那我是没招儿。你怎么把他惹生气的?”

程念心烦意乱地捏手柄,边捏边说:“就我和他提南梦和梁源来着,我说我本来可能就和她们在一块了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