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
他爸不肯给他,说:“你可消停点吧。”
何咏轩在旁边瞧着,他从来没见过程念这一面,放松自在,完全就是个淘气的小孩。
但就算有这小男孩拼命地活跃气氛,这顿饭还是吃得何咏轩战战兢兢,老程倒是问了他不少问题,先问:“小何,你家哪儿的啊?”
何咏轩答:“天津,我天津人。”
“我说呢,你这口音我听着有点像。”他爸又说:“念念他大爷现在在天津呢,我以前也总去。”
“哦是吗?”何咏轩很惊喜的样子,但其实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接,他用眼神朝程念求助。
程念接收到信号,忙说:“我大爷是在哪个大学的副校长,就前两年过去的,但那时候你已经搬走了对吧,你肯定不知道这事儿。”
何咏轩笑两声,“对,而且我也没上过大学,这哪儿的副校长我也不知道啊。”
老程没理这茬,抿了口酒,说:“来吃菜。”
饭桌上好久没动静,程念清了清嗓子,又说:“没准你姥爷可能认识我大爷呢,你姥爷不是什么书法协会的会长嘛,还经常去大学里讲课。”
倒是有这么回事儿,何咏轩自己都快忘了,恍然大悟,“哦,对!是有这么回事。”
“你要有空回去了可以问问,我大爷叫程茂林。”程念乐呵呵的,非得让他们两家产生一些联系,“茂林,就茂林的那个茂林,嘿嘿,我爸叫修竹嘛,我大爷叫茂林。”
程念说完笑两声,但何咏轩不明白有什么可乐的,心想不就俩名嘛,却还是跟着干笑。
程念爸爸就没再理他俩,自顾自给自己倒酒喝。
这顿漫长的晚饭吃完了,何咏轩都没等到他爸给自己的判决,悬着的一颗心始终放不下,感觉和被凌迟似的。
奇怪的是,程爸爸对他虽然冷淡,却很礼貌,问他:“明天还来吗,孩子?今天我不知道你来,没买多少菜,明天我给你做两道拿手的。”
何咏轩应该是不能来的,他今天晚上要坐飞机回上海,明早有个拍摄。但他还是说:“来,明天下午就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