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倒快，不过十分钟就拎着一堆东西回来。他不着急给程念擦药，而是丢给程念纸巾和一瓶水。程念接过擦擦脸上的泪，侧着身起来拧开瓶盖喝一口水润了润沙哑的嗓子。

“怎么样，还继续吗？”何咏轩坐到椅子上翘起腿。

程念忙摇头，“不了不了，我受不了了。”

药就在桌子上放着，何咏轩看一眼，动了别的心思，“等会儿再上药吧，等全弄完了再说，省得蹭的到处都是。”

“弄什么？”程念装傻，以为能躲过去。

何咏轩搬出刚才的话来，“你说的，做什么都行。这么快就忘了？”

程念咽了口唾沫，低声道“没有。”

这一切好像是水到渠成，他刚才挨打的时候也起了反应，这事儿瞒不过何咏轩，现在向他索取也是应该的。

可程念心中仍有疑虑，他问：“但是，你，你为什么要……还是和我？”

何咏轩想了想，一摊手，“来都来了。”

程念一时间无话可说，他对何咏轩的想法和做法都不讨厌，便闭嘴不再追问，只是慢慢变得紧张。

何咏轩见状，从方才买的东西之中拿出个小盒丢给他，说：“我去洗澡，你自己先……先准备着吧。”

程念接过来看，原来是润滑油。

上次做是什么时候来着？是三月份在上海的时候吧，那时候他还和谢一凡在一块。程念拆开包装，握着浅蓝色的瓶子若有所思。他很清楚谢一凡的习惯和作风，有时为了避免被打他不用吩咐也会按照谢一凡的喜好去做。但他并不喜欢，每一次都不喜欢。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讨厌和男人做爱，恰恰相反，他会时不时想念那种感觉。虽然每次想起他都会痛恨自己，耳边响起谢一凡跟他说的那句话。

“程念，你别忘了你自个是个什么贱货。”

他掀开被子，看到腿间勃起的性器，不由得苦笑起来。

何咏轩动作迅速，很快从浴室出来，他只在腰间系着一条浴巾，水珠划过他结实精壮的身体。

程念正趴在床上笨拙地为自己后穴扩张，见他出来羞得满脸通红，停了动作钻进被子里。

何咏轩忍不住笑出声，坐到床上把他拎出来，翻身压过去轻轻吻住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