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元昭:“云弟,你今年满打满算十九。那乔枢星十六岁,有三个通房。”

池小池灵活地使用爹遁之术杠严元昭:“我爹不让我纳妾。”

严元昭:“正妻总要相看相看吧。”

池小池抬头看了一眼严元昭,温柔一笑。

严元昭被他笑得没底,展了扇子挡住半张脸,靠近池小池:“时停云,六爷要你个准话,你可有断袖之癖?”

池小池不答。

严元昭有些心急:“不会真是那阿陵吧?”

第185章 霸道将军俏军师(四)

池小池不动声色地套话:“你怎会如此想?”

严元昭略略正色:“你别管六爷怎么想, 六爷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池小池不言声。

“时家到你这一代,就你一个出挑的。你那俩堂兄,一个儒生, 另一个跟你相比,说句资质平平都是勉强。”严元昭说, “你若对那小厮有意, 玩玩便是,千万莫当真。”

话说到此, 严元昭方觉不妥,主动伸手压住了棋盘。

池小池一心梳理人物关系,因此只淡淡看了他一眼。

严元昭警惕道:“往日我若这样说, 你定要同我翻桌的。今日怎么转了性?”

池小池淡淡道:“我这一局要赢了,翻什么桌。”

严元昭立时被激起了性子:“六爷让先,你还能赢?”

池小池:“……敢问您何时让了先?”

严元昭大言不惭地一指刚才他落子之处:“正是方才。”

池小池:“……”

滚出克。

封建帝制滚出围棋界。

三局罢了, 严元昭被池小池杀得片甲不留。

天色已晚,意犹未尽的严元昭被时小将军以“臣要早睡,明日先生布置有早课”的理由半请半扔出了将军府。

待坐上马车, 严元昭仍是不肯罢休:“瞧见没有, 是我让他。”

瞿英却欲言又止:“……六皇子。”

严元昭去查看今日马车的香炉内燃的是哪一种香:“何事?”

“棋归棋,酒归酒。”瞿英低声道, “瞿英斗胆,别忘了您最初与少将军交好的目的。”

严元昭把莲瓣状的青铜盖放回原处, 默然不语。

他用金丝扇拨开珠帘, 向外张望。

他眼前是将军府的匾额。“镇南将军府”之光彩, 历经七代,煌煌不褪。

藏书阁的“鸿风懿采”,三凉亭的“波光云影”,正厅的“褒忠”,这将军府中一多半匾额都是他父王的墨宝,亲笔所书,亲口赐下,何等荣宠。

但是单从外观来看,将军府砖墙灰蒙,不饰金玉,低调而内敛,静静立于望城金碧辉煌的王城之外。

时家,是严家世代的堡垒与侍从,自始如一,一字为忠。

他放下帘幕,扬声道:“走了。”

池小池出完外景,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又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阿陵请道:“请公子净手后用晚膳。”

今夜菜色不坏。一品灌汤黄鱼,一品开水白菜,一品豆芽火腿,一品粉蒸肉,一盅三鲜汤,一小碗馄饨,汤汁极鲜,是用鲜乌鸡和鲜笋熬炖许久,撇去浮沫油渣,取最清的汤煮成的。

池小池看一眼菜,道:“每样给先生送一客。”

阿陵一边给他夹菜,一边道:“已经送去了。先生脾胃虚弱,少送了些难克化的肉食,多添了一客燕窝。”

池小池盯着阿陵的手看。

阿陵汲了热水来,用毛巾蘸了,拧尽,给池小池擦手:“公子心中挂记之事,子陵会替公子一一做好,请公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