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任口,就会变成人生一大不幸。”

相同类似的话,陆泽蔚听完,心里却没有窝囊、憋堵,“我不能忍受他们继续掩耳盗铃下去,世界上其他强国军事实力急剧膨胀,我们很多同志手上的茧子却都快脱完了,整天忙着划线站队,我写了几篇学术论文送到兵报,他们不但把我打回来,还批评我的行为是长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简直荒唐!”

良馨突然伸手掀了掀他的被角,“你今天流了很多汗,等下换件衣服,明天把这床被子也拆了,记得拿到院子里去洗,下午差不多就能干了,你再把被子缝上。”

陆泽蔚刚升起的怒气停住,“你让我洗?”

良馨点了点头。

陆泽蔚低头看了看被子,“你让我洗完,再缝被子?”

良馨继续点了点头。

“洗倒是行,缝被子不行。”陆泽蔚看着被面上牡丹花丛中的一排排白色棉线,“我不会缝被子。”

“不会,就去学。”良馨走到皮革箱子前面,抱起一床崭新的棉被放到床上,“我会,我教你。”

“缝被子都是女同志干的事,哪有男人缝被子,我不学。”

良馨突然一笑。

陆泽蔚从她的笑中,看出嘲讽的意味,“......你笑什么?”

“有一位军事理论家说过,比向一个军人灌输新思想唯一更难办的事就是消除他们的旧思想。”

良馨将他身上的被子揭开,将新的被子丢到他身上,“果然,你自己也不例外,你说别人思想僵化,我看你思想比很多人更僵化。”

陆泽蔚结舌,看了看被揭走放到椅子上的旧被子,再看了看良馨,“你把缝被子,和军事战略相提并论?......等一下,你居然知道英国佬利德尔·哈特,你看过外国军事书?”

“你想改变的那些人的思想问题,是因为十年内乱沿袭下来的后遗症,而你的思想 ,我看,是起码上千年遗留下来的封建问题。”